七十多岁了,非常非常的高,明明有根杆子能把熟透的杨桃打下来,为什么哥哥还要爬上去摘杨桃呢?是因为杆子放在仓库,仓库离杨桃树太远了,而且哥哥其实是个很懒的人?我不明白。
反正从今天起,哥哥的朋友就要和我们住在一起了,我好高兴,他长得真的好帅,所以就算是小琪说以后不跟我玩,我也不会再伤心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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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日闷热得很,还好昨天下了一场大雨,成日里积攒的炙气被雨水带走了。何其回来已经十个月,日子飞快地流逝,他几乎不记得一年前的今天具体做了些什么,大概和邢衍坐在六楼的楼顶上,就着月亮星星吃晚饭?
前几天通过社交网络,邢衍发来一张他在维也纳练习毛笔的照片,何其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诗句,不由得笑喷了,笑他连汉字都没认全,就要挑战超高难度的毛笔。要知道即便在中国,用毛笔写字也不是普遍的,大多数人都积极投身于现代化社会所带来的快餐文化中,有心情研究这些古老文明的毕竟少数,他一个欧洲的华裔去哪儿凑这个热闹?噢,他想起来了,邢衍跟他说过报了一个孔子学院,里面各色人种都有,有的是喜爱中国文化的外国人,更多的是像他一样父母都是中国人的华裔,但成长的环境没有中国文化的熏陶,便来感受感受。他是里面普通话说得最为流利的一个,孔子学院毕竟目标群众是什么也不懂的外国人,讲的东西都很浅显,他体会了几天也就没再去了。
那两句诗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难为他记得那么久,那么清楚。
这十个月来发生了很多事。
何其回来帮忙,发现自己的父亲比以前更懒了,差不多进化成为吃软饭的完全体,还好利姨请了很多的小工,大的方面也不用他操心。只因为他做饭比外面请的厨师好一点,就把厨房派给他,想不到他做了掌勺的一逮住机会也要偷懒,整天让何其给他代班,自己就跑到小茶馆里和一群大老爷们喝茶取乐。或有时叉着腰站在阴凉的地方,看小工大太阳下摘农场里熟透的瓜果,还美名曰自己是在监督。
何其记得小时候的父亲不是这样的。
那个时候他家不算富有,顶多在村里算得上小康,生活过得去,他爸妈也各自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他是家中独子,当然事事以他为先。父亲是当地的小学老师,工作兢兢业业,直到母亲死后,他娶了利姨,才从工作了二十年的地方离开。
人人都赞他娶到好媳妇,但何其更喜欢当年熬夜在书桌上批改学生卷子的老爸。
邢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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