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偶尔才能听见一两句。何其和邢衍两人被自觉地落下了,与前面一拨人远远地隔开。何其已经忘了来这里的初衷,中午时说他的目的是什么来着,监护人?
邢衍穿着黑色的长裤,裤腿口紧到不能卷起来,用力地向上拉也只能露出一小截小腿。他走在朝向大海的一边,裤子被浪打湿,何其嘲笑他知道要来海边也不换件短裤和拖鞋,活该。
他自然是穿着来海边的标配,人字拖和沙滩短裤,再加上一条宽松的上衣,在夜风中鼓鼓而动。何其的皮肤被热带里残酷的烈日晒黑了,海水慵懒地舔着他带着明显晒痕的脚丫,他将拖鞋拿在手里,走在松软的沙子上。没有灯光烛火的夜晚,圆月罩着他们,照亮了他们脚下的路。
走在前边的陆萍和薛成礼不知为什么事又吵起来了,陆萍对着薛成礼骂了一句:“你这屁股被艹烂的贱货!”用词之难听,语气之嘲讽连邢衍都惊呆了。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远远看过去,薛成礼瞪着眼睛张着嘴,一时竟没有想出话来骂回去,反倒是已经有几个小时不说话的面瘫带着不悦的表情冷冷地“喂”了一句,就把陆萍的气势给压住了。他吃瘪地躲在高大威武的副社后头,小声地逼逼,不敢再多说什么。薛成礼本来还有一肚子气要找陆萍的不痛快,他也想了好多不堪的话回击,但此时却站在离面瘫最远的位置上,背过脸,摸着下巴偷乐。这些小动作没有被一起走的九个人发现,却被走在最后头的两人看在了眼里。
何其沉思道:“你不觉得那两人的关系有点古怪吗?”
邢衍一时分不清他说的陆萍和黄毛还是黄毛和面瘫,于是问道:“你说的是哪两个?”
“就是高个子不爱说话的那个和染头发的那个,在车上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不对经。”何其说。
“他们俩是一对。”
何其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你说真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没发现吗?”
“你发现了?怎么你能看出来我看不出来?”何其死盯着那两人的背影,还是没觉得他们两个之间有猫腻的味道。他问邢衍:“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邢衍回道:“直觉。”
何其说:“给我一百根神经也看不出来。染头发的那个叫什么来着,薛之……啊不……薛成礼,你说他跟陆萍在一起我倒信,这两个平常吵更凶呢。”
“可你不是说觉得他们俩关系古怪?你就没提到他和陆萍。”
“这么说我的天线早就发现了他们的关系,但我本人还不知道?”
邢衍笑着对他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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