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着?”
邢衍答道:“跟男朋友约会。”
何其惊呼道:“你跟她直说了?她肯定知道你跟我出来。完了,我在这个家待不下去了。”他虽这么说,脸上却丝毫不见焦躁。一阵颠簸之后,他将车驶出了农场大门。
这辆皮卡车已经很老旧了,就像美国电影里老父亲给儿子从二手店里买回来的那种掉漆车,在平缓的高速公路上行驶都能听到底盘的零件发出呜咽的响声。要不是车玻璃前面还贴着几张检修的纸张,邢衍会怀疑这辆车应该在汽车坟墓里,而不是高速公路上。
他费力地手动拉下了车窗玻璃,清爽的风从外面吹进来,公路旁的绿化带长出了很多叫不上名字的野花,灌木疯狂地生长,没有人把它们修理成一个规整的模样。
邢衍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何其讨论未来,那样简直扫兴,而且令他们两个都头大。现实是不得不面对,但起码不要是在今天,在他刚经历了一个幸福的夜晚和可以不断回味的甜蜜早晨后。
你要说他逃避现实也好,说他性格懦弱也罢,十个月的时间是不可能把一个人的个性完全扭转的。邢衍就是这么一个脱离现实的家伙,对此他也有自知之明。
所以当何其脸色淡淡地说起可能在这个家待不下去的时候,邢衍并没有任何回应。
然而何其何尝不脱离现实?他虽然嘴巴上成天担心被家里人发现,奇怪的是他心里居然一点也不为此感到不安。也许是他本身的性格使然,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