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个小白兔,随便一口都能咬死的傻白甜,居然让楼下那几只束手无策?果然他该让他们回家种田养老了吗?
“我,我不是……”詹智尧看他不吭声,结结巴巴的试图解释:“我只是自保,你们不用过激行为,我自然讲道理。”
“哦?什么是过激行为?”厉戎慢吞吞的,呼出的烟雾挡住了他的眉眼,连表情都隐匿了起来:“泼红漆?砸碎窗户?挖土机威胁?断水断电?还有,让我想想……”
詹智尧窘迫难堪:“厉先生。”
厉戎夹着香烟的手指灵巧的转了方向,在詹智尧没注意的桌下,食指和拇指用力拈了下,捏熄了还剩半截的烟头,扔在地上,唇边笑的温吞无害:“詹老师,真是没有做坏人的潜质啊。这样都会不安。”
詹智尧再迟钝,这会儿也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他打量了厉戎几眼,终究抵不住对方那股凛厉之气,避开了目光:“厉先生原来认识我?”
厉戎不置之否:“詹老师原来教什么科目的?让我想想,语文?字写的漂亮。”
詹智尧一激灵:“你……”
“做得好好的,怎么跑去卖保险?”厉戎交叉起双手,好整以暇的看着对方:“听说你在那家合外资公司做专职,这次因为没法达到考勤,连工都辞了?怎样?业绩还行吗?”
詹智尧冒冷汗了,后脖颈子汗毛都竖了起来,凉飕飕的:“你怎么,知道我当过老师?”
“我还知道很多。”厉戎平平淡淡的话落在对方耳朵里却跟炸雷差不多:“詹老师二十一岁师专毕业,因为没编制,到十二中当民办教师,教初中部语文。带了一年初三毕业班,出了点小状况——”
詹智尧跟炸毛的猫一样,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的:“你、你到底是谁?!”最隐私的过去被翻开,男人脸色惨白。
“我是厉戎啊。”男人看着他,即使隔着眼镜,那目光的直刺都让詹智尧颤栗难抑:“詹老师你不记得我了?”
窗外光线暗淡了些,五点多的黄昏有着最暖最醉人的光线,一点点日落,给城市蒙上巨大的阴影。
詹智尧喃喃的:“厉戎,厉戎,厉……”
“老师你别叫了。”男人揉烂了一根香烟,语气平平:“你都把我叫硬了。”
詹智尧大惊,猛的抬头,失声喊出:“你、你是厉荣!”
“对,我是厉荣。”男人跟着起身,伸出宽大厚实的手掌:“詹老师,要重新认识一下吗?”
詹智尧失魂落魄的后退,如避蛇蝎:“你、你,是你……”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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