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疼。再说,纹这么大一个,一看就不是好人。”
“詹老师这是变相骂我呢?”男人拧腰,伸手作势要掐他,大手却上抬着探上了对方的额头:“没那么热了,退烧了?”
“下午就退了。”詹智尧也不提早上那些话题:“就是困。”
“对不起。”厉戎伸手抱住他。
詹智尧没吭声,没说没关系。
怀里的男人很瘦,不至于到排骨胸那么夸张,只是本身就是骨架偏小的体型,又常年不锻炼的书生坏习惯,身上当真连肌肉都只有可怜的薄薄一层。
厉戎舔了舔嘴唇,觉得有点心慌又有点羞耻。
什么不要脸的事儿都做了,什么没羞没臊的话也都说了,可是真要一本正经的表白什么的,对他而言,真是大姑娘上轿,破天荒头一遭。
詹智尧不太舒服的挣了挣:“有点胸闷……你公司的事儿处理好了?”
“瞿扈死了。”厉戎索性把脸埋到男人并不宽阔的肩膀上,鼻息间萦绕着的气息淡淡的,很好闻。明明用的一样的香皂,感觉就是不一样:“被涂俊杀掉的。”
詹智尧还是没法习惯他这种说生死大事跟吃白菜般的做派,脸带惊恐:“他们两个,有什么天大的仇恨啊?俊儿明明还是个孩子。”
“涂俊也死了。”厉戎深吸一口气,含混的说:“被瞿扈临死推了一把,后脑撞到桌角,人也没了。”
詹智尧哽了好半天回不过神,足有五分钟才讷讷的:“那俏儿怎么办……”
厉戎抬头,稍稍松手跟他脸对着脸,是很亲密也很坦诚的姿态:“涂俏跟他妈妈一起走,我给了他一笔钱,足够他成人前衣食无忧。你别跟着瞎操心了尧尧……呵,这么叫还挺好听……”
詹智尧窘:“别这么叫我,太奇怪了。”
“那怎么叫?”男人稍许粗粝的拇指摩挲着他的耳垂:“智尧?詹先生?詹老师?对了,像墨陆那样,叫你智尧哥?”成功看到对方耳尖染了粉,厉戎恶作剧得逞的笑:“你叫我老公的话,我就叫你老婆,怎么样?”
詹智尧大惊,都顾不得难为情了:“厉戎你怎么了?你瞧,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喜欢你。”厉戎一口气说出来:“从十六岁时候就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你说的那些缺点我都认,以后我也会改,不会仗着你的喜欢欺负你……过段时间,我把事情处理好,我们出去结婚好不好?”
一个炸-弹接着一个炸-弹,身体抱恙的詹老师都傻了:“你今天怎么了?明明昨天晚上你还咬牙切齿的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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