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国。涂白两家是世交,涂建桁跟白家千金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结婚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新闻占的是商业版面,除了寥寥几句介绍两人的事情,大篇幅都是预测涂白两家结了姻亲之后,会在商业上如何进一步合作之类的内容。
时隔三年,照片上的涂建桁还是那副有点青涩有点腼腆的样子,少年不见愁的温润模样,漂亮俊秀,招人而不自知。
彭嘉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哑然失笑,曲起食指弹了弹报纸,正好是照片上那孩子额头的位置。
挺好,挺好。
……………………………………………………
彭嘉没想到涂建桁会找到自己的家里来。
前一天他刚刚跟靳杨一块儿去探望了厉戎,知道兄弟还有不到一年就能出来,高兴的忍不住晚上喝了些酒。于是就醒迟了。
其实他根本无所谓醒早还是醒迟。
涂建梁只放心让他当个混吃等死的废人,除了每月三千五的租金可以吃,他什么都不能做。
人一旦无所事事的养着,废掉是早晚的事儿。
彭嘉头发乱蓬蓬,隔夜泛青的胡茬儿刺着,只穿了条花哨的沙滩裤,揉着没睡醒的醉眼,不耐烦的架着双拐去开门。
门口站着清新如小白杨一样的青年,笑容美好,蓬勃生机,令人自惭形秽。
涂建桁有点拘谨,盯着他的腿喃喃。
“太好了,你还是去做了手术,这样我就放心了。”
彭嘉低头看看自己那双丑陋的金属义肢,讽刺的笑。
“我兄弟逼的,我不切他就切。”
这话真不是他要故意怼涂建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