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里那个人行得很慢,隐约的鼓点却愈急,他看着那个人背对自己往远处走,心里却觉着危险愈发地近。
不能再等下去了。
杜水清猛地一握手里的剑,按着“踏云式”的身法调动体内真元,在围观众人的低呼声里以令人惊叹的速度向着看似毫无防备的云起冲了过去,几乎须臾之间就到了他身后,抬手一招“起剑式”,手里的法器长剑泛着森冷的光撩向那人后心。
刺中了!
杜水清心里大喜,几乎要惊叫出声。
“看他的手!”有眼尖的弟子兀地一声惊呼,众人视线移去,只见云起右手无名指上一枚乌黑戒指水色一闪,继而骤然拉长,修长有力的指掌横空一握,剑柄入了掌心。而云起的身体在此间突然毫无征兆地向前扑去,在距地面还剩几尺时他身体一拧,竟是硬生生在空中拗过一道奇异的弧度。
杜水清以为一击得中的大喜表情还没完全显露就骤然僵滞——剑尖处没有任何实质的触感——这只是身法残影!就在这时他的耳边响起一阵如狼啸凄厉的风音,杜水清顾不得细思,就地向另一侧躬身滚过半圈,狼狈而起。还没等他站稳身形,一点寒芒已经刺目而来,剑尖仿佛近在咫尺的锋锐激得他寒毛皆立,他毫不犹豫地后仰避过横向拧身躲了开去。
“云起这式弧形步与基础剑诀的提身突刺接得委实漂亮,毫无缝隙。”高台上不苟言笑的旭阳长老看到这儿也忍不住赞了一声。
台上观赛的人尚有时间点评,台下场地之中却是瞬息万变,就在旭阳长老这一句话间,云起手中古朴无光的黑剑已经变换过几次招式。杜水清在云起的剑招下被连连逼退,云起却总能在第一时间贴身上去。而云起脚下所踩的韵律在他逼得愈紧的剑招里时缓时急,让围观的弟子和场中的杜水清都摸不着规律。
杜水清渐渐急得满头大汗——这样下去与去年的比赛有何异?纵使他身负更多精妙绝招,仍旧还是被那人密如细网的剑诀招式衔接攻击得防守都自顾不暇,且这一次对方的攻势还更凌厉迅疾于从前;而他原本以为真元运转远快于真气的优势,在这个人那诡异至极的韵律秘法下也被压抑封锁连一半都发挥不出……难道真的只有用那种让人诟病的方式才能取胜吗?杜水清脸色几变,心里犹豫不决,身法行进和招架就愈发吃力。
……他不能输!
想到比斗之前督察长老的话,杜水清心下一横,真元于体内猛然移到前脚,他在地面用力一起,身形向后疾落。
云起见势,手中的剑转刺为撩,自下而起,去势迅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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