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萧牧庭,咬牙切齿,表情狰狞,出口的却是一声委屈得叫人心痛的喘息。
“不恨。”他眼睫颤抖,声音沙哑,“因为我知道……您,萧队……您是为,为我好。”
所有的恨都出自身体,而感激却来自跳动的心脏与干净的灵魂。
萧牧庭站起来,弯腰拧开饮料瓶,温和细心地抬着邵飞的下巴。
邵飞闭着眼,近乎贪婪地喝着水。
那是兑得极淡的蜂蜜水,清甜冰凉,一口灌下去,神经都活络了几分。
萧牧庭摸着他的头发,低声说:“等会儿想上厕所就叫我,我今天哪也不去,在外面陪你。”
第16章
邵飞在禁闭室里待了两天,中途被萧牧庭带出来上了几次厕所,粒米未沾,离开时腿脚发软,右手下意识碰了碰萧牧庭的手腕。
想牵住,又有些抵触。
萧牧庭拍了拍他的脸,“饿了吧?”
他警惕地退后一步,微低着头,像只受伤的小野兽。
萧牧庭曲起食指与中指,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他的鼻尖,“跟你说话呢,关傻了?队长都不理了?”
他皱着眉摸鼻尖,“有点饿。”
哪里是有点饿,明明已经饿得快晕了!
萧牧庭侧转过身,左手扶着他的背,右手又在他鼻梁上刮了一下,“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邵飞跟着萧牧庭走了一阵,时不时斜着眼瞟萧牧庭的侧脸,注意力不集中,直到走至后勤楼门口,才惊道:“这不是去食堂的路!”
“先换药,再吃饭。”萧牧庭指了指他手臂上的纱布,“昨天临时消过毒,今天还是让医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