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
「你有一点点、一点点,曾经有那麽一点点一点点其实也……」他用手指努力掐出一咪咪、一咪咪,从手指间的隙缝,看见天空的星光。「也干拎娘,唉。」
「算了,过去就过去了蔡晓若,当初不敢问,现在何必问这麽多。」
他闭眼睡一会,用厚厚的围巾紧紧裹著自己,一会又猛地睁开眼。
「那那件事怎麽算?问我为什麽这麽讨厌你女朋友,问我是不是你们分手了,我就乐意回来,这件事怎麽算?」
「但先说好,分手绝对不关我的事,我那时根本在台南了怎麽知道後来你们会分手当初还甜甜蜜蜜恩恩爱爱一副会结婚的样子,真他妈的,早知如此当初我何必离开。」
「初恋注定失败黄兴平,跟我一样失败。」
「敬纯情!!」他猛地起身以酒对月,却发现明月被云遮住了,只露出一点微晕。
「他妈的,不识相。」
他悻悻倒下,拿围巾盖住自己。
「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把那许多年前的一番闹腾,一笔烂账,说得好似船过水无痕。
一番冷战过後粉饰太平了,当时以为大家心里这疙瘩是抹不去的,怎麽知道时间过去了、人们走过了、风景不同了,还真他妈太平了。
於是一场多年後的大和解,没事地像孩子打勾勾。
当初彻夜痛哭的、醒来便流泪的、想到便撕心裂肺的,全都烟消云散了。於是能说能笑,能说一句:「你好好过吧。」
「……这样子公平吗?」埋在围巾里,他轻轻说。
可怜的是就连钻牛角尖如蔡晓若,也被时间带到这个地方了,原来他也已经不痛了,只是心里有轻轻拉扯,那轻微的酸楚不过就是一点遗憾。
「敬纯情。」唉。
作家的话:
晓若已经写完了,最近会慢慢贴完:)
☆、晓若 16
张琨赶到河堤边时,看到的就是这麽一副流浪汉景象。
蔡晓若盖著大衣围巾,以及众多空啤酒瓶,在海堤上瑟瑟发抖著睡。
他低声责问:「喝成这样像什麽样子!」
蔡晓若悠悠醒来,眼前竟是张琨。
他困惑片刻,眼珠转了转,「糟了,梦见琨哥了,这是场春梦吗?」
「说什麽?」张琨粗鲁地把拉他起来,空啤酒罐哗啦哗啦掉满地。「走,送你回去。」
「等等、等等。」蔡晓若扶著头,痛得要命。他记得他睡著之前是打给徐昌敏,来的怎麽是张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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