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琨哥?」
「唉,」张琨轻推开他,无奈道:「满身酒气。」
蔡晓若定定看他一会,笑问:「张琨,我总这麽要拒绝你又不完全拒绝你,跟你玩暧昧游戏,说实话,你不生气吗?」
「……」
「阿龙骂我贱人,学长看不起我钓鱼。没有办法爱人,又想撒网,不过份吗?」
他问得轻,热气喷在张琨侧脸。
张琨总算转过头看他,粗糙的手指轻轻磨蹭晓若的下巴,那里也冒著一点彻夜难眠的胡渣。
张琨的眼底很深,像是丛林中的沼泽,以为是死水,底下却满是说不清道不尽的东西。
晓若以为张琨总算会亲他,张琨却只是别开脸,粗鲁地揉乱他头发。
他低沉的声音在早晨中显得沙哑。
「你还小,不会为了这种事跟你生气。」
最终蔡晓若旷了班,张老板也旷了班。
张琨把他带回住处。当初放弃在外地打拚的一切回到台南,只因为双亲打来苦苦哀求的一通电话,说得不长,半小时的长度,让当时三十五岁的张琨毅然决然离开了异地,回到台南。
这间所谓的五十年老店从来不是张琨的梦想,也未曾在他的规划内,然而现在就这麽烫手山芋一样地落入他手里了。
他回来时,孑然一身,三十五岁想要重新开始,一切都这麽茫然不可测。
他自己在外面租了一个小房间,老房子,有泛黄的墙壁跟上一个房客没撕乾净的裸女海报,阳台仅能站一个人这麽深,铁汉张琨从不在上面种花草。
他本就不是一个风花雪月的人,更遑论这样的閒情逸致。
只是现在眯眼望晨曦,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