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多大的运气不知珍惜,偏生要和屄嘴的白脸小子跑!”
“下九流的东西,哪来的胆子真就把自己当角儿?两百年作的孽,八百年修来的福分,做过清倌还不够,非要做回野马才尽兴!”
骂完冷笑,又道:“也不知自己跟的是什么货色,九品的芝麻小吏,前脚刚跟着跑,后脚抓回就马上翻脸被卖。”
“一张嘴天花乱坠,约莫就跟他们刚好上时一样会说。我早跟你们说过,信鬼信神都莫信男人这张嘴,相好时把你夸得人间少有,天下无双,这要不好了,就是绿罗的下场。”
“想知道她如何了么?”这才是重头戏。
“她没有死,既然不愿意做官妓,那便送去做了营妓。绿罗裙下标三棒,红粉腮边泪两行,想来她该是满意了。”
曾有一营妓,席间作陪开罪官员,将士处以棒刑,疼痛难忍啜泣之际,官吏赋诗云:绿罗裙下标三棒,红粉腮边泪两行。叉手向前咨大使,这回不敢恼儿郎。
原先做官妓,因着本是官家女儿,受父亲牵连,未免他日平反复燃,于是安排成清倌,多少比寻常妓子好过许多。多数清倌都是如此。
军中营妓,才是真正洞房夜夜换新郎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
两相比较,落差待遇自不消说。
她们是行里中人,更比一般人明白。从前相识的,听了这话,难免心中同情不忍。禀性柔顺,平日里说句话都温温柔柔的,品貌更是人比花瘦,惹人怜惜,待谁都客气,以为她时来运转,多是欣羡为她高兴而非嫉妒,不曾想,却落得这般结局。
底下一众黯然,还有人含泪愤愤。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浮宵也叹了口气。
“姐姐难过?”流宛问道。
还不过一刻,这人就又来了。浮宵默默咽下还未叹完的气,摇头道:“不算,只是可惜罢了。”
只是相识,不到神伤地步。
只是相识。
谁料流宛倏忽握住浮宵的手,眼睛晶晶亮亮,似咽般道:“姐姐心地真好。” 手中是滑嫩纤明感觉,在那人抽回去前,还装作无意的摸了几下。
成功看到那人黑脸,道:“妹妹说笑。”
浮宵是真有些恼,本就不想同她讲话,说就罢了,怎么还动起手了。
“知道下场了么?最好记住。你们若想试试也无妨,反正这许多年,我还没见过能逃掉的。”领家道。
今日提训的差不离了,于是接着道:“回去练习,今晚的舟会若是搞砸,或惹了妈妈生气,我定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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