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轻轻和起了拍,口呼手舞。
浮宵落座,也感受到一人目光。寻循回望,就见一人笑靥。目光交接,一个是笑,一个面无表情。
浮宵转过头去,视若无睹。
这眼神是白抛了,但流宛也不在意,依然笑着,把玩起手中的酒杯来。今夜她也无需作甚,就是凑数添色来的。
舱间却随数人脚步声安静下来。
先踏进的,不是什么官爷模样的人物,而是护卫样式。穿的不算富贵,但也看得出是用心的料子。
此人一进来,立刻便有人迎上,半数人上迎。那人进来后,又进数个同样精壮汉子,生生用人开了条道。
此间毕,才缓缓进来一个七尺壮年人。亦非富贵打扮,而是一身清贵。蓄须浓墨,眉目可见当年风流。
周地县令里正,还有一二同知都来齐了,见到这人,立刻顿首齐声道:“下官有失远迎,望大人恕罪。”
在场之人也都站了起来,谨慎行礼,生怕惹了这位大人哪里不快。
那人却沉默,直到他面前几人冷汗都浸透衣衫,才爽朗笑道:“无需拘礼,既是接风,何必败兴?”
这样一说,几人才打笑立起,殷勤问好,细微无不至其极,怕是家中老子都没享过。
但这也还不是最重要的。拍马需拍对地方,讨好也要讨对头。只因这位大人的身后,还跟着个满身书卷气的斯文年青人。
再年少有为,也不会二十多岁就能直升二品。
打听的消息早已熟背,更不会冷落这位新上任的知府大人。往后万事都需照应,万万不能得罪怠慢。
两位同知是即刻便认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