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是火热,心却如何都冰凉。
但这舞实在是美极了,说是艳压群芳,艳绝一时,也绝不为过。
浮宵怔怔空茫,望着台上。
那人已含笑一礼,下了去。而后上来什么人,何等美人,何等品艺,画面匆匆闪过,好似大梦初觉,浮宵却连困也困不起来,她也不算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怔神。
底下人大多也都心不在焉,后面的不是不好,而是珠玉在前,货比货得扔,一较就显得有些难以入眼。
最终诸位才子一挥就,花名赞词便落。
先前拽酸文的秀才捧着纸张,摇头晃脑诵咏来。才气才性不同,拟文比喻不同,相同的是同样咏花的心情,赏罢,看名花今年花落谁家。若是诗词得了自己赏慕美人之心,做她入幕宾,成她帐中客,入她梦中人,鸳鸯快活,自不消说,自然使出浑身解数。
赞词不同,可念的最多,最惹人念想的只有一个。
“今届百花魁首,春满楼红绡姑娘!榜眼佳丽金莲院裳华姑娘,今年女探花——”秀才咳嗽着忍笑,往年也是他,自然记住了去年开始未参选,在那之前连夺了三年的女探花是谁,何况今日之事实在有趣,那姑娘是真与探花有缘。接道:“隰桑阁流宛姑娘。”
言落,花名册首名也落下,添上。
今年三鼎甲已出。
绝大多的人目光都落在了红绡身上,还有部分放在觉得有趣的流宛,而同样初登场,初夺得花榜的裳华,风光被二人抢了个遍。
红绡最令人惊艳,流宛最令人惊讶,裳华便是上场序故,在这两人之前,颜色也是顶好。
今年的花展便算结束了,花是众人评,美人却得自己寻。
除了一人。
有顶官轿已等了许久,旁还有顶素花小轿。
红绡入轿前,回望一眼。名花已有主,但任谁也愿多看美人一眼,虽不知美人望的是谁。
目光短暂停留在从前相熟的隰桑阁人片刻,红绡轻笑一声,而后再不回首的入帘而去。
轿子已远了,身后还有人长声大啸。但那唤的不是她,她是红绡,并非绿罗。虽然也早已忘却了自己本名,不是情愿,而是只能。绿罗已死,曾经拥有名姓的官家小姐也已死,她如今是红绡。
从今往后,她只要活着。踩着天真爬上去,踩着过去爬上去,身心她都不再要,她只要爬上去。
她曾经痴痴相信以为顶天立地的英雄爱人,任她信破碎时落荒而逃,独留她受尽屈辱绿巾滴泪,亲眼看着爱人嘴脸变化,她的世界天崩地塌。曾经的世交之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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