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还见着周家公子来寻她。”一人问道。
“那些个馕糠夯货懂什么?多了个下面那祸害东西,你床头又不是没有,何况,手上不是有五只。”一人半点不存好意笑道。
旁人如何说,且就在旁边,二人都是听得见的,但都没当回事儿。
流宛微笑,由柳烟伏在自己肩头,自己也将头偏过,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可我就是觉得她比较有趣。”
说完退身一步,看柳烟差些摔倒,步履轻晃,这回用众人都听得到的声音道:“柳姐姐捉弄我就是了,怎能这样说宵姐姐呢,我是不好,却不能带累她。柳姐姐实在误会,姐姐那般照顾我,我对她又怎敢有别的心思?”
话中委屈,脸上也是委屈不忿,似乎很是为浮宵不平。
柳烟几乎失笑,瞧瞧这话说的,这戏装的,莫说变天翻书,人家就一个息间的事,她也不认为先前是她听错了,她听得明明白白。
浮宵这回惹上的,可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柳烟面上还只打笑:“说笑而已,妹妹何必当真?姐姐赔个不是就是了,今夜的舞还没排,姐姐便先走了,告辞,告辞。”
乐于看柳烟吃瘪,但戏也看完,角儿都走光了,劝慰几句,便也窃笑告别。
流宛心中其实波澜未有,半点没有,除了听到那句话时的惊讶。流宛看得出柳烟并不讨厌浮宵,甚至是隐隐维护,先前的话带刺,后又当着众人这般说,但实则……说的都不厉害,话里话外都是叫她不要轻易招惹浮宵。
只可惜那目盲的蠢木头看不出来。
风尘中长大的人,偏生没动过情;风尘中长大的人,偏生又不精明。
所以浮宵确实有趣,也确实是蠢,虚情假意欢场情谊中滚了这么多年,怎生偏就分不出她的虚情假意?柳烟越说,流宛便越想招惹,她流宛想做的事,岂是几句话就能劝退的?
流宛维持着一副惹人怜惜的神情,黯然离去。惹人唏嘘,也觉是柳烟过分。
却不知那人哪里有半点伤心。
回了房中,流宛才流露本面,施施然坐下,自倒了杯茶,半点不着急的等着人。
才喝下一口,门吱呀一声。
“回来了?”流宛淡淡道。
碧青手中奉着一叠纸,呈在流宛面前,低首道:“奴婢无能。”
“就没有一个能用的?”流宛似笑非笑,眼中已是薄怒。
碧青垂首默认。
纸上的字洋洋洒洒,尽是溢美之词,间或有几句戏笑之词,算得上有几分才情。
流宛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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