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了眼绿绮,又笑道:“从那以后,便再没有见谁弹过琴了,还弹得这样好的。如此,是我该多谢姑娘了。”
浮宵笑道:“高山也需遇流水,大老爷觉得好,那便已很好。”
知府心怀微畅,也笑道:“高山流水,伯牙子期,姑娘说的是。”
看了眼窗外夜色,礼道:“夜色已晚,在下便不打扰姑娘了,一点心意,还请姑娘收下。”
说着手下人从旁上来,在桌上摆下几张银票。
官妓是不允许私自向客索费的,但若是自行甘愿打赏,那便无妨。
“别担心,我已派人同妈妈说过。”知府道,起身。
浮宵笑应,立身行礼道:“奴感激不尽,恭送大老爷。”
“不送。”摆摆手,自带着人去了。
等人走远,浮宵才又坐下,神色不喜不悲。
看了眼桌上银票,淡然道:“晓枝,你拿着。”
“姑娘这怎使得!”晓枝急道。
浮宵摇摇头,道:“你还不知晓我么?我拿着又做不了什么,你留着,多少能早些出去,走远些,谁也认不着你,再找个人好生过。就是不嫁人,留着多少心底安生。”
官妓可以为自己赎身,却是天价数字,不是没有遇到过阔绰的人,只是究底这样人少,并且不是几次打赏就能填补的。
而侍奉的婢,虽同为乐籍,但赎身价钱简直天壤之别。
浮宵算算,加上这些年攒的,大抵再有一千两左右,晓枝便能出去了。
她也不是不怕寂寞,但是这些年相依为命,她早已将晓枝当做了自己妹妹。情同姐妹的女子,大好年华葬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