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
她从来例外,她是千万次的心软,她是原则难再。说她蠢也好,说她没有节气也好,这个人是例外,可以是决绝后的第二次放纵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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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带她走?”妈妈冷哼一声,将茶盏重重摔在桌上。
瑶瑟正挂念着那人,不知她这会儿不在,有没有好好休养,见不到自己会不会慌张,于现状不定是真,奇迹般的不惧也是真。
瑶瑟颔首,道:“对,我想带她走。”
妈妈道:“你凭什么?”
瑶瑟笑道:“不走是两条命,走是一人赎身财,妈妈以为哪个值当?”
妈妈沉默良久,笑道:“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了,这许久,倒不知你也是个会算计的。好,银财何时到,我何时上报。”
瑶瑟摇头,道:“我盼妈妈立时上报,京中赵家,想来是不会慢到哪去的。”
妈妈似笑非笑,看了瑶瑟半晌,不想初见羞怯惶恐的人,如今也能成这般模样。不见惶惧,眼中隐隐阴沉,反倒有些视死如归的意味,这改变不知从何而来,更不知是好事坏事,不过跟她没关系,以后更是丝毫不干了。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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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何原因,或许是此等事务的确少见,户部很快办下来,脱了乐籍竟就是三两日的光阴。
那笔钱财瑶瑟一分未动,尽数拿去赎身,因着附了李荣谢的信,是他支出。不知他怎么听说这回事,想来大抵又闹过一场。瑶瑟只是略略看过一眼,便随意烧了。李荣谢其实不欠她的,他家夫人更是,但瑶瑟却也不觉亏欠,就是当真要还,怕也再还不起。她的今生,来世,都只想只愿给一个人,她还不起谁。何况来世虚妄,怎生可许?
不论怎样事情是成了,瑶瑟也从未想与李荣谢再有牵扯,如今便更不会,就当报那夫人,如今至少有条退路。
瑶瑟清楚自己的变化,是昨日不可想。就是再往那日推前一日,她亦绝然想不到自己会变成这样。
可是怎么办?她恨。
恨这世道恨这身份,恨那同知恨那日差迟。
第一次恨到想要一个人死,而不是仅仅革了官职。不过如此倒也好办许多,来日方长,一介家产充公自此茅屋贫民众人忿恨的家伙,当然好收拾许多。
梧湘事是起因,任时作威作福收刮民脂才是重头,不知谁人查到,直告到了知府家中。那么被人怨恨也是正常,平常百姓被他害成流民寻仇也是正常。
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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