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笑道:“狡兔三窟,高枕无忧。”
男人冷笑一声,道:“看来学得最好的,怕是一出借刀杀人。”
流宛道:“我只知祸水东引,我向来不敢见血。”
男人看她一眼,问道:“你有他罪证?还是想好如何栽赃?”
流宛道:“有是有,却不在我手里,也不在任何人手里。”
男人沉思片刻,问道:“是活物?”
流宛思忖,难怪是父亲当年最看重的弟子。
流宛道:“当年的事,其实还有人活着。”
男人问道:“你如何得知?”
流宛道:“父亲留下了他。”
男人眼中彻冷,道:“死了都这么会算计。”放在那腥风血雨隔墙有耳不知敌友的时年被人察觉,只怕那老狐狸九族早该诛尽。继而问道:“他现在何处?”
流宛道:“一手钱一手货,少卿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况且我一介平民,想压大注,总该留些底钱。”
“你也知这是大赌?”男人阴鸷道。
流宛依然笑,道:“自然自然,失尽一切,要么赢回来,要么输亏命,我已是一个人,有何好惧?人世本是一场赌,大人不也是从身无分文,赌到现任大理寺少卿?大人若只想安稳,何至如今高位。我不怕,大不了来世重头,谁不是一身孑然,我已失无可失,自然无所畏惧。”
“你胆子倒很大。”男人嗤笑一声。接着道:“其中牵扯,输了可都是要一起陪葬,他已动不了我,我又为何放弃如今高枕再赌,江姑娘,总该给我个理由?”
流宛直盯盯着男人的左腿,道:“显而易见。”
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