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日看着她,仆侍不离半步,好容易才将碧青送了出去,带走她许会是最后的音信。
下意识捏住颈上彩玉,温润质地竟聊以一丝安慰。
今天过后,一切都会结束的。
她要等她。
想起浮宵初次真心笑靥,就是不真心的初次被她缠得无奈,此时想来也是无比可爱。她终于知晓一度曾拥有的是什么,差些失去的又是什么。直到现在,她无法信心满满,却始终不愿相信失去,她只信,她定会再追回她。
怎能如此,错过这样一个人。
第一次尝到真正思念的滋味。
风景变速渐渐快了,渐渐什么再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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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参见陛下。”
“抬头。”
流宛抬起头。
座上人玄赤冕服,隔着玉珠冕旒,看不清神情。
“江家的人?”座上人问道。
“是。”流宛应道。
“所为何事?”座上人问道。
流宛叩首道:“御状申冤。”
座上人兴趣道:“所告何人?”
流宛道:“曾任长乐太仆,侍奉先皇太后,现任东厂督主,周欹倾。”
提起先皇,本该是极禁忌的字眼,座上人沉吟许久,声音却依旧听不出喜怒,问道:“凭何物告?告之何罪?”
流宛怡然不惧,平静道:“陛下能否先听民女讲段故事?”
座上人简短道:“朕许你说。”
流宛平静道:“谢陛下。”而后默然片刻,真似讲故事般,娓娓道出:“有一富翁,家大业大,身份尊贵,妻妾成群。”似是想了想,顿顿又道:“生有二子,嫡妻宠妾,外立嫡子,却极宠爱他的庶子。”
“然而纵是拥有这世上一切,他也终究老去,年老体弱,病昏沉沉,那么什么问题最大呢?自然是无数家业。”
“于情于理,都该是嫡子继承家业,况他文武双全,德才兼备。但再千好万好,抵不过人心头好。”
“富翁病重,已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却仍天天只唤着庶子名字,谁都不肯见,只见,只亲庶子。他做此态,旁人会如何认为呢?”
“嫡妻再不能看下去,熬过半辈子风风雨雨,怎能折在小小一个宠妾庶子手里?若庶子继承家业,岂有她与嫡子立足之地?”
“于是她做了一件事。”
流宛说到此,抬头看那位帝王,冕旒微晃,偶能捉见他深邃双眼,无波无澜。
“富翁无药可治,临终回光返照,要立遗书,这是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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