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仍是挂不上,恼火到想摔了竹竿,回首刚想叫那磨人家伙自己来,却见一缁衣清瘦女子走近。还未走近,那人淡声问道:“施主可需贫尼援手?”
二人一同看去,是个清美女子,只可惜……
此时有外人来,少女倒有些不好意思,心中却好奇更甚,问道:“出家可以留发的吗?”
那人双掌合十,温和笑道:“僧尼一门,皆有俗家。”她本不愿留,住持却说这是她的修行。
少女被这笑晃红了脸,讷讷道:“那便麻烦信士了。”一笑虽如春风和煦,却又如春水流淌。
那人笑道应该,接过竹竿,轻轻一挑,红绸便稳稳落挂枝桠,正是少女先前想要位置。
“多谢信士。”少女眉开眼笑,此来目的达到,再晚些怕是真的要挨骂,想必二人母亲都该着急,拉着娇小少女一溜烟地跑了。
余那人静静伫立原地。
第106章 坦诚
一路马蹄声急。
舟渡江河,马行山崎。跑倒几匹马,口吐白沫呼哧不已,马都奔累得快死,人又如何不累呢?
流宛已三日未眠。
即使途中天黑到不能行路,不得已休息时,身体疲累无比,却依然无法入眠。
只有不停地奔波,才能教她安心一点,仿佛这样就不会再有彷徨,期冀,心慌。只要想起浮宵那日的心灰冷漠,想到再见浮宵的种种可能,想象她一个冷漠的神情,便觉心中酸涩无比。
那日那位还是放过了她,仅要她抛却原本姓名而已,他所不知的是,自家灭那日起,她便已不再姓江,再未以那身份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