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制止,也叫刚才裴池的那一记目光也吓得闭紧了嘴巴。那是一道充满着漠然的目光,带着些许告诫,仿佛……若是有违逆,便没有下场可言。不过是短短一瞬的功夫,韶王就好像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韶王了一样。
此刻裴池再顾不到旁人,他从棺椁中抱出了辜七,将她抱着往里间去。
他怎么能让她一个人睡在那里头,她那样娇气,一个人怎么能……在那里头……
裴池将辜七重新放回到了床上,叫她平躺在上面。他抬手拂过了她的脸颊,轻声细气的唤:“七七——”大概是太过温柔小心,以至于声音中都染了一层颤意。
他忽然想到之前自己离开时,他就站在这屋子的窗户外。而她推开窗子一脸惊喜,眼睛里都藏着星光:“殿下是想七七了吗?”
裴池痛苦的闭上眼,仿佛自己的心被掏开了一个大洞,此刻正有呼啸的朔风从他的伤口处来回穿透。他不禁握着辜七的手,紧贴着自己的脸,那只手冰冰凉凉,半点温度都没有。
“七七——”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