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现了他右手无名指包着接近肤色的创口贴,揶揄他说:“你可真是一朵温室娇花,出来一天,两只手都受了伤。”
姚若邻把创口贴放唇上按了按,跟小孩子似的吹气止疼,闷闷地说:“这不是今天伤到的。这是前几天想跟你在微信上坦白事实,不小心把手机摔了,被屏幕碎片割到的。”
秦少游记得他没上线那几天好像就是手机摔了,顿时噤声,埋头在烤炉上刷油,垫上白纸再刷一层油。姚若邻不会做饭倒挺会吃,秦少游处处替他张罗;他也完全不挑食,连给他烤香菜都吃得津津有味。只是推说自己熬夜熬得有点感冒,连着扁桃体发炎,吃不得辣,每样吃了一些就坐秦少游对面啃纸杯蛋糕填肚子。
他心说,原来姚若邻怕辣。本来准备在鸡翅上多撒点辣椒粉,想想还是只抹了盐巴和孜然。对于吃辣的秦少游来说,其实吃得好没劲。
进地下停车场前,秦少游回了姚若邻的微信。方才和鱼头聊天企图骗他医保卡时,他也跟姚若邻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聊请钟点工的事。姚若邻在私房小菜里就跟他提过一次,家里朋友不在他又忘了叫外卖,所以饿肚子。秦少游说你倒是请个阿姨做饭啊。姚若邻又露出一副何不食肉糜的天真表情,说他家原来有个阿姨全天照顾他起居饮食,结果那阿姨老跟他妈打小报告,他就辞退了,改清洁公司定期上门打扫。有专门做饭到点就走人的阿姨吗?
秦少游拿他彻底没撤,暗忖你们有钱人的世界都是这么奢侈且无知的吗?散场后帮他向同事打听了一下,微信上手把手教他怎么请一个晚上六点到八点打扫卫生兼做一顿晚饭的钟点工。
对着这么个骗他感情又挖他墙脚的仇人,可谓是操碎了心。
“我刚从医院出来,马上开车回去,你真不需要擦点药?”秦少游翻了翻他特意挑的效果最好最贵的进口药,听见姚若邻婉言拒绝,电话那头又传来熟悉的丹尼尔的声音,便对着姚若邻敷衍地笑了笑,把电话直接掐了。一袋药往副驾驶座上随意丢,嘀咕道,“奇怪,我干嘛向一个骗子献殷勤?”开车回家睡觉。
星期天的下午,姚若邻把方祁连从女人床上挖起来,喊他陪着去一趟家政公司。方祁连从来没进过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颇嫌弃道:“你干嘛不叫你手底下的人去啊,还自己亲自跑。”
“然后让我妈每天一个电话问你怎么又挑食不吃胡萝卜?你今天又不在家吃饭?你天天在忙……”
他学得惟妙惟肖,方祁连一联想他妈那模样也害怕:“好好好,亲力亲为才保险,我们这就走。那家政公司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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