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你不要忘了,我父母那关你还没过呢,是鸿门宴还是亲家酒都是个未知数。你那群狐朋狗友别喊着喊着,真让我无家可归了。”
秦少游听到他提及过两天吃饭的事,心里猛地抖了一下,再听他的语气,很有共同进退的意思,紧张感顿时烟消云散:“只要我还喘着一口气,绝对不会叫你受半点委屈的。就算是鸿门宴,我也不打退堂鼓。”
轻飘飘的一句话,说出来容易,做起来还是有点难度的。
等到姚若邻把秦少游领回家的时候,秦少游又慌得像上次准备告白那样,一路猛灌矿泉水,西装革履,一丝不苟,枷锁似的束缚着他没法表现出太多情绪和动作。
姚若邻看在眼里,一边开着车一边极力安抚他:“我爸妈不吃人,你犯不着跟入龙潭虎穴一般,绷得这么严肃。”
秦少游怕喝多了水跑卫生间,双手紧紧捏着塑料瓶,脑子里想的全是之前对他父母的印象。一个不苟言笑,总在无形之中给人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感;一个风韵犹存,操着一口吴侬软语,说话都带着笑意。他暗暗比较了一会儿,认为姚若邻的妈妈好相处一些,搜肠刮肚地盘算着说什么样的话哄女人最管用。
姚若邻父母住的地方不单单只是一栋带花园和泳池的别墅:车开进两扇高大的镂空铁门,中庭一座花瓣状的喷泉池,分出三个不同方向的小径。沿着中线继续前行,满目修剪讲究的景观树木,地上铺得一砖一石都各有其意。穿过这条绿茵茵的砖石路,才能看见掩映在白云绿树间的主建筑物。
他被姚若邻牵着步上几级台阶,厚重的木门自会有人帮他们推开。姚若邻的母亲一袭长裙曳地,长发在头顶盘了一个髻,脸上浮着极其客气的笑容,在看见他们十指相扣迎面走来的那一刻,睫毛不自然地眨了眨,却没有当场发作。
来即是客,姚母备了红茶和茶点邀他先小坐一会儿,隔在他们两个中间,拍了拍姚若邻的手背,朝秦少游轻声细语地说:“他父亲前两天也出国了一趟,现在正从机场赶回来。原本我说我来招待便可,但他父亲不肯同意,说你救了咱们家若邻的命,施了姚家一个大恩,执意要赶回来当面道谢。”
短短一番话就教秦少游认识清楚他在情人父母心底的地位——只是需要重重答谢的恩人罢了。
也正因如此,姚母一直温柔且矜持的捡些无关紧要的小事闲聊,姚若邻陪着她一声不吭,无话可插,全程都在用眼神暗示秦少游什么话题可以聊,什么话题得装憨。
絮叨了将近一个钟头,秦少游切实体会到什么叫做坐如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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