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里跟家人吃饭,多顾顾自己。”
抢在秦少游之前舀了剩下的汤再给他盛一碗,热情的他没法拒绝。
姚若邻尴尬的低了低头,又听到他妈颇有些不愉悦的抱怨他:“若邻,咱们家这么大一张桌子,你也没地方坐吗?干嘛老挤着人家客人。”以眼神示意他换一边,坐到他爸手边去。
秦少游张了张口,刚想劝两句不碍事,就见姚若邻往外边挪了挪,中间隔开一道不远不近的空隙,却不肯换边。
他们母子暗暗过着招,姚若邻父亲跟大红灯笼似的,高高挂起,从头到尾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一顿各怀心思的鸿门宴吃完,姚父才终于打破沉默,请秦少游去书房里坐一坐,不知是有话要私下跟他说,还是好心化解他们两人和姚母的僵硬局面。
秦少游家庭环境与姚若邻差不了多少,也是做母亲看着强悍,事事操劳,做父亲的寡言少语,只在关键时刻说两句话,做一些决策。并且是一些无人敢违抗、更改的决定。
因此他对真正能做主的长辈天生就有点敬畏之心,面对姚若邻的父亲亦然如此。
书房里的布置风格挺像姚若邻的办公室,严肃,沉闷,室内一角摆放了一张茶桌,红木高椅背后,悬挂着一副装裱朴素的字画:难得糊涂。
秦少游盯着那笔力遒劲的字,笑了笑,说:“聪明难,糊涂尤难,由聪明而转入糊涂更难。放一著,退一步,当下安心,非图后来报也。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