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见她,已是好几天;今天见了,精神分外爽快。才知道脱粉的那几天,全是发昏;然而须十分小心。不然,那键盘侠家的狗,何以看我两眼呢?
我怕得有理。
今天全没月光,我知道不妙。早上小心出门,键盘侠的眼色便怪:似乎怕我,似乎想害我。还有七八个人,交头接耳的议论我,张着嘴,对我笑了一笑;我便从头直冷到脚根,晓得他们布置,都已妥当了。
我可不怕,仍旧走我的路。前面一伙路人粉,也在那里议论我;眼色也同黑子一样,脸色也铁青。我想我同路人粉有什么仇,他也这样。忍不住大声说,“你告诉我!”他们可就跑了。
我想:我同键盘侠有什么仇,同路上的人又有什么仇;只有出道以后,拍了几部影视剧开始出头,和其他人炒了几下,其他人的粉丝就很不高兴。键盘侠虽然不认识所有人,但一定也听到风声,代抱不平;约定路上的人,同我作冤对。但是路人粉呢?那时候,他们还没有粉我,何以今天也睁着怪眼睛,似乎怕我,似乎想害我。这真教我怕,教我纳罕而且伤心。
我明白了。这是键盘侠和黑子们教的!
晚上总是睡不着。凡事须得研究,才会明白。
他们——也有撕过其他艺人的,也有其他艺人粉丝的,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也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他们那时候的脸色,全没有昨天这么怕,也没有这么凶。
最奇怪的是昨天街上的那个黑子,打另外人的粉丝,嘴里却说道,“公众人物呀!我要咬你几口才出气!”他眼睛却看着我。我出了一惊,遮掩不住;那青面獠牙的一伙人,便都哄笑起来。经纪人赶上前,硬把我拖回家中了。
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