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没有跟着一块儿起来,他以为是昨天夜里累着了,替她把被子拉上来,把人从头到脚遮得严严实实,才让送热水的进来。
等他洗漱完了,出去打过拳,回来用早膳,先到屏风后头看看她,她还是窝成一团缩在被子里。
一张脸通红,跟刚刚从锅子里捞出来似的,浑身发烫。
他伸手贴在她额头上摸了摸,转身让张鄂去叫军医了。
军医擦着汗跪在底下,不敢说实话,只能说:“姑娘可能是身体太虚,操劳过度,才引发的高热。”
操劳过度,她是去耙地了还是领兵打仗了,还操劳过度。她就一个小姑娘,还能在什么事儿上操劳过度。
钱昱脸色就不太好,军医不停地拿手去擦头顶的汗,张鄂偷偷踹了他一脚,军医才又哆哆嗦嗦说:“小的下去给姑娘煎药”抬头看钱昱轻轻点了下头,赶紧如蒙大赦溜了出去。
张鄂跟着去送他,加快几步拉出军医:“你这么这回怎么就犯了傻了?”
外头的隆冬腊月,军医顶着一头热汗,头顶冒着白气,不时拿袖子抹一下:“张大人,你给我的透句实话,那位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没说京里哪位贵人跟着爷一块下来了啊。
他就是个给人包纱布止血的,这种精贵人家头疼脑热的病还真不一定能治。
万一开错了方子,把人给治错了,一个脑袋不够人摘的!
张鄂丢了个白眼过去:“你管她什么身份,能得爷这份看重,要什么身份还不是迟早的事儿。”他都不敢提昨天爷亲自去把她抱回来那事儿,说出来,还不把他吓死!
这会儿军医已经吓白了一张脸,狂飙着汗“这方子我还真不敢开了。”
张鄂勾着他的肩膀,兄弟似的往他后背狠狠拍了几下:“你知道咱营子里这么多大夫,我怎么专门挑的你?”
我上辈子欠你的?军医苦大仇深地瞪着他。
张鄂冷笑了一声:“你可别好心当做驴肝肺,我这是在提点你。你光想着把人治错了会怎么样,要是你把人治好了呢——”
军医眼睛瞬间放了光。他就等着这句话了。
“你也不想一辈子都跟着营子跑吧。”张鄂慢悠悠地扔过来一句话。
军医眼睛越来越亮,张鄂拍拍他:“你就放心地治,我看那姑娘是个有大运道的,你的医术我也信得过。要真有个什么好歹,我全给你担了。”
你担个p!
军医面上为难着,心里早就有了数。
张鄂知道他还在装,心里呸了一声,继续哄着:“要不怎么说这富贵险中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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