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颠倒,突然下巴一凉,被油纸伞轻轻托了起来,陆缜语带调笑:“你不是想参观吗?低着头怎么参观?”
四宝没想到他还有开玩笑的闲情,认知又被刷新了一遍。他把伞随手交到成安手里:“出来回话。”
四宝把账本子整理好,抱起来出了门,陆缜今儿换了身常服,不过穿他身上也格外清雅,他让她在身边跟着,随意闲话几句:“最近几日可有看新的棋谱啊?”
她最近差点没被和嫔整出心理疾病来,哪里有闲工夫琢磨别的。不过这话也不好直接说,她润色了一下才道:“回您的话,最近事儿忙,各宫的贵人都催得紧,毕竟正事儿要紧,棋谱再好也只能暂放下了。”
陆缜哦了声:“贵人都催的紧?”他皂靴踏在积雪上,发出咯吱的轻微响声。
四宝估计他是又听出来了,干笑了一声,不敢再耍小聪明。
陆缜确实不喜欢人在他面前掉鬼,不过见她白白净净斯文灵秀的一张脸,就是耍小聪明也只让人觉着分外灵动,这时见她不敢再说话,不自觉微皱了下眉,也默然了。
一行人并道出了东厂,四宝正琢磨着怎么再起个话头搭讪,人就已经出去准备分道儿走了,陆缜道:“既办完了事儿,就先回去吧。”
四宝陡然生出一种吾命休矣的感慨,一步三回头地往内官监走,成安斟酌了半晌才道:“督主,四宝这孩子…”
陆缜瞥他一眼,他立马安分了。
四宝愁眉苦脸地回了内官监,一进去就觉着气氛不大对,冯青松带着几个人站在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