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道:“还是怪我。”
“墨琴。”欧阳庭看着他眼睛道,“所幸你年岁还小,否则我不当让个哥儿单独留在这屋里。但我猜,刘大夫约莫是想替你诊治。”
墨琴惊得往后直直摔在地上,抬手捂住左眼惊叫道:“我,我没害人!”
欧阳庭正欲起身就觉后背剧痛使不上力,只得柔声道:“墨琴,我没有吓唬你的意思。”
墨琴垂首抱住膝盖颤声道:“我,我是不详之人——”
欧阳庭闻言噗的一声就笑出来,见墨琴傻愣愣抬头盯着他才惊觉,忙得摆手:“我不是笑话你——是那些如此说你之人太过可笑。”
“……是麽?”墨琴张了张嘴,挤出两个字来。
“哪里不祥,何来不祥?”欧阳庭叹了口气,还是勉力撑起身来,“就因着你……重瞳?”
“重瞳是甚麽?”墨琴眨了眨眼,突然指着自己左眼道,“就是我这样?”
“嗯,虽则我起初只是有些怀疑罢了。”欧阳庭坐在榻上点点自己眼角道,“你平日可有不适?”
“都当我是怪物,说我不详,说一旦和我对上眼就要倒霉遭灾甚至的。”墨琴缩了缩脖子垮下肩来,“我又是个哥儿,本就不能好好干活儿替家里分忧,这模样更是嫁人都难。如今爹娘将我卖了……也算替家里免了个麻烦。至于旁的,还能如何不适……”
这种时候该说些甚麽才能安慰对方呢?欧阳庭觉得简直太挑战。
“不是这个。现代医学认为这属于瞳孔发生粘连畸变,当然也有认为这是早期白内障——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