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兵,你家主人一曲好杏词,吾等不妨便以之为题。别的也不苛求,但为同乐。”说时又两边转头,“如何,罗兄,平兄?”
欧阳庭听得最后一人姓名,忍不住眉头轻挑,勉力克制不笑出声来。
那姓平的青年面上显出怒容:“这便又笑甚麽?!”
“兄(胸)不平何以平天下。”欧阳庭一脸正经抱拳,“艳羡兄台好胸襟。”
那平姓书生皱眉怀疑道:“当真?”
“当真。”
“果然?”
“果然。”
为了让这槽点满满的对话尽快结束,欧阳庭抢道:“三位先请。”
“那我先来,几位兄长听好啦——”那缥裳少年一派乐天摇头晃脑,连着上身都跟着转圈,“山北蒲柳悉随风,水南江蓠玉桥东。梢头杏花莹莹面,情深切切不语中。”言罢又转头眨眼,“如何,如何?”
那罗生只含笑不语,倒是那平兄摇首:“语脱前词,匠气斧凿过重。”
少年诶呀一声,拍了拍脑门嘻笑道:“可不是?倒叫两位高人见笑了。闲话少说,罗兄来!”
“愚痴长几岁,便抛砖引玉了。”那戴头巾的罗生望沿途杏树良久方缓缓道,“粉杏沾衣蝶亦忧,离人羁旅几多愁。碎红不免辞树去,最是人间春难留。”
闻言那平兄先叹道:“罗兄,想必泉儿……也不愿见你如此感伤。”
那罗生苦笑道:“我原知哥儿生养不易,却也希求上天垂怜。如今看,侥幸终不久长。”
那缥衣少年垂头丧气道:“都怪我。”
罗生摇首轻叹:“二位贤弟心善,特特约愚踏青,愚感怀在心。也已祭拜过泉儿,愿他往生无苦。”
一时众人皆无话,片刻后那罗生强打精神道:“是愚败兴,自当罚。不知足下——”
欧阳庭身后车内人不咸不淡道:“既乘兴而来何必败兴而归?拘于套话未免刻板无趣。阿庭,你且随意做个半首,便当打平了吧。”
还未作诗的那位平姓青年紧抿嘴唇,却又清高倨傲哼了一声道:“既如此,那请吧。”
瞎起啥哄?!能别再问一个语文是保安(护院王师傅)教的人诗词歌赋的问题了麽?
但那缥裳少年满是期待眨着眼睛看来,欧阳庭只得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了。
讲真,就知道是作诗,杏花为题是吧。欧阳庭不知为何脑中一句冲口而出挡也挡不住:“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2”
立时对面三人都愣了。
“……妙是极妙,只墙在何处?”那缥色衣裳的少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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