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赏景采花便是,何苦总挤兑我。”
欧阳庭住了步子,打开着半扇的窗向内望,就见正对着个鹅黄夹纱半袖裙缛的官夫人捂着心口连连道:“还曾来的挤兑?阿弟,阿弟,这话说得好叫大姐伤心。”
“小弟,你何以与姐姐们这般生分?”她身侧一个头佩金鎞、腕着宝钏的女子忙着揉她胸口顺气,“当年这《毛诗》还是大姐教你一字一字念的,如今倒叫你拿来气她不成?”
“气甚麽?大姐嫁了周府大郎,自是衣食无忧。倒是二姐,你出阁日子也不短了,何妨多操心你家郭大人?”风梧歪在另一边椅上,一脸无趣踢着足上抱香履,“听说又纳了一房小妾,还传出好消息了?”
“小弟你——”那女子气得面上一白,却硬生生摁住手上镯子止了这话。
“弟弟!这可是怎麽和两位姐姐说话呢?”风梧对面那个头上簪着翠钿的女子放下茶盏怒目而视。
“三姐,你一举得男自然宽怀,想来赵家老爷子抱着大孙子也能再多活些年。”风梧似笑非笑端起手上茶杯只随意一拱,“说来我还没当面贺你,这一杯便以茶代酒吧。”
“唉,小弟,姐姐们晓得你大了,有些话不爱听,可你也闹得委实不像样。”先前府中的二小姐,如今的郭夫人缓过这口气来幽幽道,“少年人爱些甚麽姐姐不敢称懂,但也晓得你闹出的那些……很是不该。”
“刘管事还是风管家和你说的呢?这倒是忠心耿耿。”风梧冷冷一笑。
他大姐周夫人忍不住道:“你倒别随意猜忌埋怨人。单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