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绸我记着先前是大小姐……诶呦,是周夫人送了几匹来,单给王爷备着吧。”
“是。”刘管事便又往单子上写了,着欧阳庭将箱子抬来。
风管家看着他忙前忙后只道:“你也别忧心世子那处。来来往往这些许人都见着你一直在库房帮手。”
欧阳庭含笑应得一声,并不多言。
直至最后一箱也数点造册归入库中,亲见刘管事落了匙,此事才算罢了。
三人自库房一路回转,路上刘管事只轻道:“终究还是年轻,看这样子,倒不像挨过三杖。”
欧阳庭苦笑道:“刘管事且慢取笑。这又惊又怕,还痛得很,可在不敢领教管事手艺了。”说完又躬身道,“先说要置酒相请,并非托词,乃诚心相邀。若非两位长辈与刘大夫回护,此番怕是要躺上几月。”
“你这孩子自来多礼。我亦知你是个好的。”风管家含笑托住他手臂道,“但既是好孩子,有些不好的事儿总得远着些。便是我与管事,也不过常人,哪儿能时时看护着呢?”
欧阳庭便再一躬:“庭自是粗鄙莽夫,何曾懂得好与不好。”
刘管事拍拍他肩膀道:“管家说你是个好的并非虚词,如今看桩桩件件莫不如是。别说我们,便是世子,也极看重你。”这麽边说边行却又叹息,“打前年起,每月朔日前后总不排你轮值,想来你也明白。切不可去触那霉头。”
欧阳庭口里应着,心道那时节前后非得提心吊胆、不得安舒。一旦那甚麽了,拂晓前还得收拾干净烂摊子,第二日装着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