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错过了一个喜欢我的你。
他转头去看自己的床头柜,那里有心理医生当年给他开的药。他出生在十分落后的村庄,传统思维扎根在心底里,曾经认为同性恋是如此不堪和肮脏的事,自我厌恶几乎要把他自己打垮。无论看多少现代开放的言论,无论阅读多少相关的书籍,他也无法停止对自己的厌恶。他今年三十三岁了,依然对这方面的经验是空白。
杨万千是第一个吻他的人。刘哲现在已经记不起那个吻的味道,说起来那么蜻蜓点水的一下也不可能达到什么情感的交融。可是他吐了,这如果在以前的确是个好事情,说明医生的治疗有了用处。可刘哲现在感觉到痛苦。
第一次有这样想要亲近的欲`望,第一次如此绝望的意识到再也无法亲近的悲伤。
视频缓缓放映,电影里杨万千饰演的角色在皆大欢喜的结局后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像是那个消失在留着记忆中的慈善晚会的见面,青年引起他所有温柔的冲动。
刘哲和电影里的杨万千对视着,也轻轻地笑了。
是这样啊,我已经没有爱你的权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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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善人最近有些苦恼。
因为往年的活动,他只需要帮自己老婆搞到一张票就好,现在他却需要搞到两张票——还有一张刘哲的。
追星使人盲目,追星使人贫穷。
刘哲在酒桌上还在问张大善人票的事儿,张大善人只能硬着头皮小声说:“见客户呢!这见客户呢!你问这个干吗!你知道我多不容易吗!我要跟两万多个女人抢两张票!你对得起我吗!”
刘哲不慌不忙对对面的甲方笑了笑,转头对张大善人说:“滚蛋。还不是因为你,非要我积德行善。你老婆的老公你都认不出来,我养你做什么的?”
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