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所以当天下午,等一干人马都退散了之后,这熊孩子悄悄扒了自己病号服,借口要下楼放风问护士要了副拐杖,自己溜回了家,他期待一打开门就有只大袋鼠扑过来给他一个抱抱。
袋鼠的抱抱没有,家里不知何时多了几个陌生人。
“程大老爷,哎哟我的祖宗,你自己掰着手指头算算,我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姓阎的那帮孙子不好得罪,您老这张臭脸在我跟前摆摆就成了……什么人?”
洛阳刚打开门,一听话头不对,立即后撤右腿要侧身躲闪,但他忽略了他现在半身不遂的残废状态,身手笨拙如狗熊,眼看一枚游戏飞镖近至眼前,他铺开手掌格了一把,用食指上的细环戒指跟飞镖来了个硬碰硬,飞镖走偏了方向,那枚逼格甚高的限量款单身狗戒指也一分为二,报废了。
不速之客,鸠占鹊巢,还给了他这么一出别出心裁的见面礼,洛阳一头雾水。
有个一身全白的男人端着茶水,一手插兜,长身玉立于落地窗前,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端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严肃、冷峻,看见他进来,只抬头瞥了一眼,一板一眼地回道:“两个小鬼而已……你祖宗回来了。”
还有另一人背对着他盘腿坐在摇椅里。
那人用疑问的语调“哦”了一声,站起身来,回身、后靠,没骨头的就跟锅贴一样,又斜倚在沙发背上。他衬衫上都是褶,领口敞开,纽扣只系了几颗,还系错了位置串了扣眼,下摆一侧塞在腰带里,一侧随意地垂下来,领带松松垮垮地套在领子上,袖子没挽,袖口大敞,稀松地盖在手背上,如同彻夜鬼混、黎明还家的风流浪子。
他的拖鞋左右脚还是反的。
然后,他看见洛阳,掐着嗓子招呼了一声:“少爷回来了?”
白衣白裤的冰山男人额角青筋蹦了蹦,总感觉此人都成为一个加强升级版的撩汉教科书了,走到哪调戏到哪,纯属狗改不了吃翔,猫改不了挠墙。
这人语声浮浪,但眼神幽深,如枯井深水,细处透冷,又矛盾般地温润包容。
洛阳用两秒钟判断此人是个无可非议的美人,并且非敌,便直截了当道:“美人,我姥爷许玖呢?”
这种无心的调戏段位颇高,杀伤力颇强,冰山人手不稳,杯盖与杯体碰在一起,发出细瓷嗡鸣声,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一丝破绽,似乎幸灾乐祸于“美人”会如何回应。
“美人”伸出一只手来,指甲平整,骨节明显,“初来乍到,我叫顾寒声,乍暖还寒的寒,润物无声的声,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会是你的高级秘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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