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士卒皆为京都百姓,亲族眷属具在,纵是将官心怀不满,士卒并无谋逆之心。纵是有人挑拨,五百之众亦能宣达朕之旨意,拨乱反正。”
棋盘上,黑白棋子星罗密布交织排列。
王太傅再问,“既已收兵权,陛下是否要除其党羽。”
他道,“皇叔乃我朝中流砥柱,派系之内皆是清廉能臣,再则收权之时,京郊军士皆无违逆之意,朕又岂会不仁不义。”
王太傅最终落下一子,连连颔首,“此举大善。”
眼见棋局无力回天,他镇定自若,漠然开口,“这盘棋,是朕输了。”
王太傅轻叹一声,缄默无言,只是将棋子一枚枚捡回棋篓里。
他继续道,“是朕生性多疑……而皇叔,并无二心。”
“为君最忌着眼忠义亲疏不谋大局,摄政王当退则退未尝未尝不是好事,这一局,是陛下赢了。”
第5章 年关
(五)年关
一年的时光总是转眼即逝,遍地铺白的寒冬便这样悄然来到。
抛开权臣这一偏见,摄政王无疑是一位能臣.,断事公允,手段老辣,以至于政绩斐然。
这样的能臣搁在明君的手中,便是一把利剑,而他恰恰不甘于只当位玩弄权术,制衡朝臣的君王。朝中燕王党虽已不再一家独大,但仍是权柄在握。
闲来无暇,他亦常常向其请教治理之道。虽不似旧时父皇与其感情亲密无间,但也算君臣和睦。
临近岁末年关,一段时日内,文武百官皆无需再上早朝。巍峨冷肃的皇宫内添了些喜庆的摆设,也不由多了几分人味儿。
朝臣各有家属亲眷,一时间倒是只剩下他与皇叔这两位孤家寡人。
他是由于今年方才亲政,选秀之事搁在来年开春,此刻他后宫空无一人。
而身旁这位皇叔,来年便是三十而立,旁人屡屡劝其娶妻,便是纳一房小妾也胜过孤家寡人,不知为何却至今未有动作。皇室宗族之内,又因皇祖当年兄弟夺嫡未留下支脉,宗族无长辈存世,倒也无人能在这件事横插一手。
闲亭外,自天下飘下不大不小的雪。
他坐在石凳上,腿上搁着裹了一层棉布的暖手瓷炉,在手觉得冷时便将瓷炉捧着暖上一暖,思绪一边随着久远前对过年的怀念飘远,一边道,“改革税制田制,虽能避免苛捐杂税、土地兼并,但此举极损世族乡绅之利,怕是阻力甚大。”
时值年关,坐在对面的那位便是另一位作为孤家寡人的摄政王。
摄政王虽是气定神闲语气淡淡,但很显然,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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