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碰到那一块的肌肤,所触之处,竟然是一片湿漉漉的粘腻。
心脏霎时漏掉一拍,他再凑近了些,终于弄清楚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的味道是什么。
血腥味。
他下意识地想要叫出声,姜赦忽地撑起身子,发狠地捂住他的嘴巴,眼神冰冷地对他说:“别叫!”
林枷眨了眨眼睛,黑暗中一片水光。
姜赦这才疲惫地伏下身压在他的身上,声音无力:“没事,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只是交不出钱,被打了一顿而已,你又不是没试过这种事。”
他正是试过,所以才知道管事阿姨下手有多狠。
林枷抿着唇,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任由姜赦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
许久没有出声,直到他的手指忍不住细细地抚摸姜赦背上的伤痕,轻声问他:“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话音刚落,门外再度传来哭声,这一回声音更大,甚至带着几分凄厉。
林枷一僵,他察觉到姜赦的头用力地埋在自己的肩窝,似乎极不想听见那个声音。他没有再说话,姜赦浑身都在发抖,像是在害怕,又像是在愤怒,如同一头孤狼,在黑暗中咆哮。
过了很久,他才听见姜赦发颤的声音。
“林枷,我们要离开这里。”
我们离开这里,日子会过得很苦很苦。
林枷张了张口,想说这样的话,但姜赦的眼泪顺着他的脖颈,冰冰凉凉地,一直落入他的心里。最后他只轻轻地问了句:“你怎么了?”
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