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枷逐渐绝望的眼神,雨水淅淅沥沥敲打在脸上,他反而渐渐冷静了下来,没有钱没关系,至少,不能让林枷太难过。
“问什么?”老痣哥讥诮地说了一句,顿了顿,又忍不住看着姜赦感慨,“真好。”
他已经很累了,脸上手上都是擦伤,挣扎许久,里头的人反反复复说钱已经给了,可半分钱也没到他们手里。
很多年前老痣哥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情,结局十有八九是讨不着钱了。
林枷真好,有个这样替他讨公道的兄弟,他出来这么多年,却只敢跟家乡人说自己吃好喝好,没有受过半点苦,家里人还怨他大半年不回老家一趟。可他哪能回去?让家人看自己落魄凄苦的样子吗?
想着想着,老痣哥的眼泪就落下来了,日子过得真苦。
几十岁的大男人瞬间就哭起来,站在原地口里发出呜呜的哭声,渐渐地就嚎啕起来,一边哭一边说起这些年的经历,但没有任何人取笑他,更没有任何人看不起他。
姜赦的个子越长越高,已经快比老痣哥还高了。
他垂着头,声音压得很低,正极力克制着什么。
“报警了吗?”
老痣哥也觉得自己失态,擦了擦眼泪说:“老板都逃跑了,报警有什么用?”
就算追回来,对方说不定也扒不出钱来,那又有什么用?
姜赦声调突然提高,老痣哥猛然看见他坚定而无畏的眼神,不由愣住。
“报警吧,我等。”
“你等不到的。”
“我不信。”
“这、这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