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盘古,对自己是个什么概念,应与将心里清楚得很。
可是,当时他那点儿气,是替贺情争的,况且这信息如果不在自己手里一天,贺情那在金港赛道上和边绍山儿子的案子就随时可能被翻出来。
应与将的手紧紧握住了桌上红石榴糖浆的杯脚,淡淡道:“不必。”
桌下的应小二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抱着他哥的腿,屏息凝神,竖着耳朵听。
他听到他哥把红石榴糖浆的杯子端起来喝了一口又放下,说:“边总,以后盘古都不跟大远争。”
“真不做了?”
边绍山一听,兴趣来了,“也是,听说你转出去不少活儿,捷豹也不打算做了……”
顿了下,他见应与将冷着一脸没什么反应,又说:“一个加贝而已,你真那么怕事儿?不是传说中北京城闻风丧胆的活阎王么!应与将,这不像你啊!”
应与将没吭声,抬眼看了看门口:“边总,用完餐就该出去了。”
再不走,他的傻狍子弟弟,在桌下要抱着自己的腿睡着了。
五分钟后,他看着边绍山离去的背影,和这人最后那个发狠的眼神,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果断地把弟弟塞桌下了。
不然被看到脸,不知道又得捅多大的篓子。
一个加贝而已,真那么怕事儿?
他应与将怕的那是事儿吗,从来都不是。
能让他能有一种惧怕情绪,让他想拿手心儿去小心翼翼捧着的,让他能屏住呼吸驻足观望的,让他稍微有点儿患得患失的心态的。
从来都只有贺情。
……
回了家应与将也没跟弟弟解释来龙去脉,应小二也是个懂事的,闭着嘴不问,老老实实洗漱上床迅速睡觉了,第二天一大早还得往考场走。
六月八日,应小二出考场的时候,几乎是飞奔着出来的。
他考得太好了,感觉比每一次诊断性考试,市里模拟都考得要好,不过四川的题可能比北京难点儿,说不清楚,但绝对算是发挥得还不错。
他终于解放了。
应小二连蹦带跳地蹿上他哥的越野车,地盘太高,几乎是爬上去的,然后瘫在副驾驶上,可怜兮兮地扒着他哥:“哥,今晚能让嫂子陪我去飙车吗?”
“飙什么车,”
应与将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你没跟同学约毕业狂欢之类的么。”
“幼稚……飙车多爽,现在去哪儿都人多,全城的考生都出来了,但金港人肯定少,晚上去吧?”
应小二眼里都快失落得没光彩了,正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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