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听到熟悉的,耳朵就痒痒,无数遍告诫自己,不可能是的。
应与将在这段时间里,火速办了不少手续,联系了重庆的朋友,雇了人过来帮着办事儿,一共做了两个决定。
一想到这两个决定,应与将又多抽了根烟,最后干脆去浴室冲凉水澡,冲完再去房间里继续抽。
一包烟都没了,打火机也不燃了,最后那一点儿火苗,晃得他眼疼。
比那天,在桐梓林,他目送着贺情离开的时候,还疼。
又烫,又招眼。
就在几天前,应小二从北京打来电话,说下周要填志愿了,来问他哥哥的意见。
那边弟弟活蹦乱跳的,但应与将没说几句,当弟弟的就听出来他哥语气不对劲,特谨慎特小心地问:“哥,这是怎么了,什么事儿闹心啊?”
应与将深吸一口气,又燃了根烟,指尖的味儿都冲淡了屋里的淡香。
他把跟贺情分开的事告诉了应小二。
那边的弟弟吸吸鼻子,握着电话沉默了很久,没什么经验,说不出安慰的话,想了一会儿,还是做了个重大决定,坚定道:“哥,我还是想读川大。”
换在以前,他哥跟哪个傍家儿散了,一般都是那些个男男女女开着车来学校门口拦他,边拦边哭,弟弟呀你可帮帮我……
他哥的态度,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的。
他也知道贺情对他哥来说完全不一样,仅仅凭着他哥的眼神,话语,举动,应小二就知道他俩是来真的。
哪怕他根本不知道,他哥脖根儿的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