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今日母亲说得这些,也都是父亲的意思。她事事为寻父亲开心,这种事定然是会应承下。
现在就连母亲与她说话也要带着目的吗?
司檀心里难过。很是恹恹地耷拉着唇角不再应答。心中含着闷气,眼眶也跟着她沮丧的情绪红了起来。
她现在不想说话,一句话、一个字也不想说。
可林氏像是并未发觉一般,继续滔滔不绝地说着:“你知道就好,等回了侯府,就多向侯爷说些好话。他待你好,定是要听你的,你要趁着机会将他的心思捏在手里,也好暗中帮到你父亲……”
司檀耳朵竖着听她说话,却不再回应,就安静的坐着。
她想回去了。
☆、随她乐意
室外热潮滚滚,蝉燥聒耳。连带着室内的空气都是黏糊糊的,让司檀有些喘不过气来。比着心里由内而外的冒着寒气,这些也都不算什么。
林氏一句跟着一句地交代了许多,待到院外婢子通传,才算是停了下来。
她和颜笑着起了身,“怕是侯爷要等急了,我们这就过去。”
司檀不动声色地避开林氏的触碰,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整个人像是晒枯了的嫩芽,蔫蔫的好没精神。
绕过一条又一条熟悉却又是陌生的窄道,便到了方才宴厅所在的水榭。阳斜隐树影,风曳画清池。
闻亦自水榭中缓缓走出,下了石阶之后,含着笑在司檀面前止步。
“闻亦……”她忍着眼中泛起的潮意,低头轻糯地唤了一声。
她想现在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