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腹钟楚,要他尽力护她周全。
就是他这样的决定和纵溺妥协,换来的不是她的安然,而是他长达数百年的愧悔与煎熬……
元溯记得他与风七七最后的一句话,是在晨明微显之后,他整装外出时,风七七抓着他的手叮嘱:“你此去,千万小心,要比任何时候都得小心。”
他笑了笑,贪恋抱着她攫取一番,才道一句:“好。”
那时的元溯,还不知道风七七的肚子里已经怀了他们的孩子。他转身往外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到风七七轻柔的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如若知道,他是宁可不顾生死的抗旨,也不会去这一趟的。
可是没有如果……
风七七是想,此去是为平乱,不能叫元溯分心,等他平安回来,再给他一个惊喜。
她听话的待在府里,真的哪也不去了。可到最后,她确实等到了,却再也没能有机会,亲眼见到她时时挂念的阿回安好。
两日之后的一道冰冷旨意,与长达一月的非人折磨,就此成了她噩梦,也成了他们重聚相携的一道跨不去的鸿沟。
他们说,元溯有谋逆之心,完全不容抗辩,直接带着几纸信件,说是所谓的证物,领几千宫城禁军围堵将军府,要押风七七入狱。
情急之下,风七七塞给钟楚一支发簪,请他去童府求援。与此同时,令信得过的后院厨娘去城中以东属于风家的裁缝铺一趟。
风七七入狱的第二日,厨娘死了,童家被禁军包围。
元溯收到城中急报,已是半月之后。羌族之乱在眼前,风七七的安危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