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兴许是假戏演多了,人就容易入戏。他变得越来越在意对方的情绪,越来越担忧失魂香的负面影响。
这种忧虑,已经超出了君臣,甚至超出了情人的界线。
梁睿苦恼地给父皇写信:爱者,可便是忧愁畏怖?
梁焓举着信,老泪纵横。
不容易啊,他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儿子终于动凡心了……
二十四
梁睿在幕后操控,谢斐白闷头向前,就像一只过河的卒子,将台面上的棋路渐渐盘活。
两人开始正大光明地出双入对,给了东江清君侧的借口。梁睿又装作服药昏睡,让蔺怜花的动作提前了许多。
因套出了对方的全盘计划,他们在东江谋反和刺杀太上皇的两件事中抢得先手,接连钓出朝中一串大鱼。
这前前后后的内情,梁焓当然知晓,看着脚下快要哭断气的年轻人,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噗……这戏我演不下去了。”
谢斐白:??!
愣神之际,身后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恭喜谢大人,你过关了。”
谢斐白仍反应不过来,呆若木鸡地看着燕重锦走到龙榻前,给沉睡的梁睿解了穴。
梁睿原已见过两位长辈,只是在猝不及防间被点了睡穴。
他苏醒过来,神情茫然地看看父皇和燕王,又看看地上哭成花狗脸的某人,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睿儿。”梁焓抢先说道,“你的烦心事现在都解决了,包括这小子。”
梁睿面上微红,冲梁焓行了一礼。
【朝中琐事,还劳父皇奔波,是孩儿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