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冲荡在他脚下,谢苍林脚底一滑,摔倒在地。
脖颈上传来一阵钝痛,他还来不及惊呼,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故事听到了这里,叶清峦紧张地握紧了方易白的手。
“那您有没有事?还有后来,您和您的朋友们到底有没有等来直升机呢?”
谢苍林笑了笑,当年的惊险都化成了今天的平淡和宁静。
“当然。不然今天,我还怎么能坐在你的对面呢。”他用一种亲切又带着笑意的目光看着叶清峦,郑重道:“这就是今天我来见您的目的,这就是我要对您说的。”
他从沙发上站起,退了一步,向着叶清峦深深地弯下了腰。
这是一个大礼,他鞠躬的时候头快要埋向膝盖。
叶清峦和方易白都愕然,叶清峦忙也站起身,慌乱地摆摆手:“您这是在做什么?”
他想要扶起这位老院士,可谢苍林的身板却是如此坚定地停在那个姿势:“不,我要向您鞠躬。我要向您表示感谢,感谢您对我院六名青年科学家的救命之恩。”
他说完,又向叶清峦连着鞠了两躬,缓慢而又郑重的动作仿佛凝刻了划世纪的感慨。
“如果不是您,我们六个就会全部葬身珠峰,尸骨无存。”
谢苍林是醒来后,听黎飞华说的。
当时他被摔得头晕眼花,再加上几天来的饥寒交迫,体力不支,休克了。再次醒来,却已经躺在了医院里温暖的病床上。
暖洋洋的太阳透过窗户斜照下来,晒得人浑身舒服,舒服得就像是他从没去过珠峰一样,珠峰之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