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衡心里一紧,心说他要再细心一点,就会看到树下的足迹了。正心惊肉跳着呢,却见那黑衣人不急不忙地把长刀放在地下,找了一棵树,撩起了黑衣。
原来是小解。
迟衡暗喜,哧溜一声下了树,飞速地跑过去捡起了长刀。正小解的烈哥感觉背后一阵风袭过,抖了抖尿,察觉不对劲回头看去时,迟衡已经拿起刀。
“兔崽子!”烈哥气急败坏,想追,急忙还尿不完。
迟衡冲他挤出鬼脸,在□做个挥刀自宫的姿势,不顾他“兔崽子,老子我宰了你”的骂声,撒开腿一路狂奔。
“兔崽子,站住!”烈哥满脸通红,扯开喉咙就喊。
数百年的林子照不进多少阳光,绕着白茫茫的晨雾,三个黑衣人哪有迟衡熟悉这地儿,你呼我应也不济事,差点还迷在了林子里头。迟衡早把他们甩得远远的,跑出了林子直奔草房,草房也不见钟序。迟衡一路找,一路喊,想找个人问吧,今天跟撞鬼了一样,死活见不到人影。
这地儿不是老就是幼,不会都逮了去吧,迟衡心底一阵凉。
“阿衡。”一个白发的老奶奶颤悠悠地出来,“小孩儿们都领粥去了,说是来个了王族的什么侯爷,在城中的庙前给大家散米来了。”
迟衡气鼓鼓地说:“骗人的,千万别信。奶奶,见到序子吗?”
奶奶笑呵呵:“就是序子领着去的。”
“他领着去的,他的腿……谁背他去的啊?”钟序腿脚不好,不可能跟着大家胡跑,更别说领着跑了。
奶奶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