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看着就聪明,要不了多久一个军师就出炉了。”岑破荆笑。
想想钟序穿团领白衫的军师模样,迟衡也笑。
虽然是元奚王朝之军,但战乱已久,兵士装备并不精良,平常训练都穿的是自家衣衫。岑破荆的衣袖、裤腿还有膝盖早缝了不知多少块补丁,刚才挥刀跨步时,呲的一声,裆口破了。不怪那衣裳不结实,岑破荆正长个子,腰胯肌肉渐长,膀臂也粗了,加之大刀阔步,旧裳圈不住,崩开了。
回到营地,营里大家挤在一堆睡。岑破荆正找针线,迟衡拿了一笼衣裳递给他:“钟序给了两套旧衫,我一套,你一套。”
衣衫八层新,不知钟序从哪里拣的,乱世能穿齐整都不容易。
岑破荆见迟衡说得恳切,便没有推辞,道了声谢。
两人并肩睡下了。
春暖花发,红尘紫陌,和风入梦来。半夜,迟衡梦见了白日里的事,与钟序在那桥边玩耍,香风过鼻,桃花如红霞似的落了。花过处,有一人骑马来,只见他一袭红衣赛桃花,鬓边插了一支嫣粉木芙蓉。
钟序凑前:“你可是想娶亲了?”
迟衡看得痴了:“便是娶,也要娶这般模样的。”
钟序色变,瞬时含怒:“有我在身边,却要肖想他人,迟衡,你好贪心!”
见钟序要走迟衡急忙拉住,一边拿眼偷看那红衣郎,若即若离,两相之下实难抉择。却见红衣郎翻身下马,肩披锦霞,吟吟含笑:“骑马,杀敌,你会哪一样呢?”
迟衡一凛,醒了,天色犹未明,觉胯|下冰凉,用手一摸,黏了一手,顿时脸颊如火烧。
急忙起来将亵裤洗干净。
他被捉兵役的捉了好几次,营里的人多粗俗,平日没有解馋的,少不了口里说些下流话,讲些不入流的故事。迟衡也亲见过,营里有些蛮汉将些细皮嫩肉的少年当女子使唤的。听说有男子十岁便出精,迟衡光顾活口饭吃,哪来那些心思,到现在才算情窦初开,想起梦里的话,少不得羞赧许久。
好在鼓声大震,又该起来练兵了。
迟衡收拾好精神,斗志昂扬。练了许久,也该他得见天日之时,那刀法越练越顺,不多时就赶上了众人。肯学肯问肯下苦,常与岑破荆二人一练练至夜半,不知疲倦一样,第二天还比别人更加红光满面。
刀顺了,心宽了,连带吃饭都多了,一顿五六碗糙饭,生生把五大三粗的厨子给吃心疼了:“亏得是营里,生在普通人家谁能养得起!”
练刀不像练阵,修行在个人。梁千烈时常让黑狼们对打着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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