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买件新的都行,凭什么把我的心意给他!”
迟衡赶紧捂住他的嘴巴,生怕岑破荆听见又生是非。
钟序张嘴,狠狠咬了一口,迟衡疼得也不敢甩开——钟序这张嘴什么都敢说,又气在头上,他怎么敢放,由着他咬了又咬,皮都快破了。直到那双眉一挑,那锐利的眼睛一弯,脸颊不再绷紧,迟衡才放心地拿开,中指一排手指印。
钟序笑了:“以后记住了,我的东西,只给你。”
小气!迟衡嘀咕。
钟序将他的手拿起来,吹了两下:“疼不疼?肯定不疼,老茧都把我嘴唇划烂了。”
这是握刀的手,没有老茧怎么行,还不得天天起血泡,那才是受罪的疼!迟衡缩回手,反唇相讥:“谁叫你养得细皮嫩肉的?哪天刮个大风都能划出一道口子。”
钟序嗤的笑了,他这一笑,与以前没有两样。
迟衡心里的疙瘩散开,便与他说起营里头的事,尤其是昨天的领头之争,更是神采飞扬。钟序听得也来劲,先前那股冷漠劲一点儿也不见了。两人越说越亲热,很快与以前一样。迟衡看钟序笑得开心,自责刚才自己又胡思乱想了。
“破荆在里头,我叫他出来一起说。”迟衡眉飞色舞。
钟序顷刻皱起眉,嘴角撅起,声音又高了:“就我们俩在一起,为什么非要挤进一个外人……”
“什么外人!”迟衡赶紧把他的嘴巴捂住。
这次钟序没咬他。
迟衡一边捂着还一边纳闷,就感觉手指节上有软软的东西舔过,滑滑的,湿漉漉的,莫非是……他惊得连忙收了手,见钟序别开了脸,唇有水亮色,睫毛似那蝴蝶点过的花枝一样轻颤。
心中一股异样涌上,迟衡忽然伸手将钟序揽在怀里,安慰似的一下一下地拍。
钟序也不挣脱,半天才恨恨地说:“你这傻子。”
迟衡心里柔柔的。怀中的钟序虽然不是很软,抱着却特别合手——像那把无名刀一样——好吧,钟序长得俊俏,与无名刀不同:“你才傻!没事瞎想什么呀,破荆与我是好友,做什么都有个帮衬,一人能成林?”
“你与他亲密,经常半夜才回。”钟序毫不掩饰。
迟衡哭笑不得:“我们那是练刀练的,要不是破荆,我肯定被梁校尉骂死了!不要说领头,军营都呆不下去,再别多心!破荆心肠直,这话被他听见,肯定要恼,行了,再这样……我们可又到回的时候了。”说罢,要松开手。
钟序却不让,努了努嘴。
迟衡只得含笑,再度将他搂在怀里。钟序头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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