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位的事,戏台子上唱过不少。
曲央默不作声。
迟衡再问,曲央起身便走。
迟衡欲将他拉住,手还没沾衣就被他闪开了。
不远处,岑破荆开敞着灰裳就走来了。到了跟前,大不咧咧坐下,一边挥汗一边说:“病秧子怎么一见我就跑?”
迟衡望了望曲央的背影:“性子怪。”
“确实怪,别人都不敢和他搭话,站身边都有凉气、阴气重。”岑破荆掀起宽裳扇凉,忽然怪笑起来,“说来也怪,他只和你亲近,平常的时候除了梁胡子,也就你叫他他才答应,要不开始怎以为他是聋子呢。”
“哪有?”
“怎么没有,你就是招人喜欢,上次那个小哥不是还抱着你……”岑破荆住了嘴,讪讪的笑,“我可不是有意要看的,谁让你们都走了,我呆得心慌。”
迟衡斜了一眼:“我跟他是生死之交的兄弟。”
岑破荆嘿嘿的笑,挤眉弄眼之后说:“我跟你也是兄弟,可别整这些腻腻歪歪的啊,看着都掉一身鸡皮疙瘩。”
未过几日,梁千烈将迟衡四人招来,正是商讨援助元州颜王军一事。
“夷州城阵脚不稳,内有乱军蠢蠢欲动,外有强敌虎视眈眈,一旦出兵元州,或引内乱。然而元州久攻不破,颜王军名誉大伤,军势衰微。此次攻击,势在必得。”梁千烈将地图展开,“但人有势,治军也有势,元州城地势高峻,为关隘要口,又有重兵驻守,以当下颜王军的军势,是攻不下的。”
梁千烈撑着桌子看向四人:“如若我们从中介入,援袭成功,必能令颜王军士气大振,并一举拿下元州城。”
红眼虎跃跃欲试。
“元州王的驻兵数万,强攻不可能,唯有奇兵。曲央,你带黑狼先行潜入元州刺杀普通兵士,且必使场面可恐——元州王必然全力调查。迟衡,攻击元州最难攻的北方关口——无需攻下,此举,将令元州王增援精兵镇守北关。破荆,你在迟衡之后,攻袭东关。红眼虎,你紧跟破荆之后,肆虐一番,即刻撤离。”
四人默不作声。
迟衡手指元州城:“曲央之举,可令元州百姓惶惑不安。令我攻北关,可给元州王一个震慑。但为何让破荆攻袭东关?据我所知,西关是最易攻破的。”
梁千烈笑道:“元州王性子多疑,一旦调兵,他必定会衡量四个关口的份量。都知西关最易攻,他亦然,必定会调精兵镇守最弱的西关。如此以来,东关南关必有一虚空。南关驻兵虽少,不能攻,只剩东关。”
迟衡奇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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