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洗手,又拿来柔软的寝衣让迟衡更换。
收拾完毕,迟衡回头,钟续还是拘谨地笔直地站着。
迟衡叹了一口气,招手让他过来。
坐下,蜜饯、枣糕、几碟点心一碟茶末在案上摆得齐齐的,两个空碟,两个空杯,两双筷子。迟衡伸手拿来一坛花泥酒,甫一揭盖,一股浓郁的花香扑鼻,迟衡斟了两杯,闲闲地问:“今天去哪儿了?”
“南苑狩猎。”
“猎到了什么?”
“一只白狐,一只狍子,一只鹿。”
迟衡笑:“都夸你骑射技艺高,这么久来,也不见上贡点什么来。”
钟续头低下,腰却挺得更直。
二十岁,怎么都是好看的,双眉入鬓,墨色泛湛蓝的衣裳衬得俊逸的脸越加英气。
迟衡倾身,想靠近一下。钟续蓦然向后一动,一双眸子猛的跳了一跳,睫毛眨了两下,嘴唇抿得更紧,似乎极力隐忍一般。迟衡心中一酸,缓缓坐回原位,举酒饮了一杯。
钟续端起酒亦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