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了。”
辰衡大为不解,不明白怎么就扯到沧卿身上了。
岑珀王自觉失语哈哈一笑:“老哥我天天在鬼界,百般无聊,无非也就翻翻生死簿、想想前缘往事打发打发时间。你是皇帝,看你的前世就跟看戏一样,有意思。来,要不要老哥给你一段?”
辰衡哑然失笑:“我自为仙君,生了又死死了又生,生死簿不下十本,不说也罢!”
“要不要老哥开个小灶,让你瞅瞅?”
辰衡摆手:“人世间的纠结过眼云烟,看又何用。”
岑珀王两腿一瞪黑瓦道:“诶!我尽力了!你不看我也没法子!你心宽也好!对了,数日前,有一位仙君想见你一面,被我挡住了。”
鬼界,得有鬼骨才能肆意行走。寻常人死了才能进,仙君则会被鬼瘴所侵,灵力大减。在煞鬼手眼通天,鬼气太重,一旦有仙君入界必然来袭,谁冒着这种风险来叙旧?
辰衡问:“哪位?”
“璟寒星君。”
辰衡面露茫然:“璟寒?不知他来鬼界所为何事?我和他结交不深,莫非是有什么正事!”
岑珀王黝黑的脸皮一抽,捋一把胡须:“你跟谁都结交不深!哼!当时你正攻打十八地狱,分不开身,老哥我看顾不过来,所以没让他进。所幸,璟寒星君要回天界布阵,以防魔界入侵,跟老哥我争执了几句就跑了。”
辰衡凝思:“璟寒星君最擅布的是天道无解阵,要以仙君为阵魂,莫非他想让我成为天道之阵位?”
岑珀王脸皮又一抽:“璟寒……用心良苦,不可说不可说。”
辰衡不再思量,低头擦拭斩心刀。
岑珀王兀自说道几句之后,意犹未尽:“我前世就看不透你,你,真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吗?”
当然,像这样随意聊天的时间是奢侈的,大部分时候辰衡都在驱逐煞鬼的血战中。向鬼界阴翳地域开拓的同时,辰衡也在挑选和挖掘更多煞气或灵力强大的勾魂使者,填补叛变或已死的阎罗王的位置。
他是冷酷的阎罗帝王。
在没有黑夜没有白天的鬼界,他以一场又一场的血战将鬼界澄澈,开疆拓土、锲而不舍。
他不愿意停下来。
他知道,他还远远没有触及到鬼尊,在滚滚黑雾之中,在茫茫无际的鬼界,未名的疆土还没有打上他的烙印。而越是深入,煞鬼们就越是狡诈越是阴险,随时随地都是险境,而他辰衡,誓要将所有的魑魅魍魉都一网打尽。
因此,当被帝尊召唤时,他心中非常焦躁、心头的郁结压制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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