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之兵只怕还不到半数吧。周游一月前得我密令,已起程赶往肃州拦截,再有三、五日便到。他率领十五万之众,只要
能坚守住三个月,我就可从围攻中都的大军中抽调士卒前往助阵。陛下要取天下,恐怕还需再多费些力气。”
萧拓仰天大笑道:“好,很好!连这个你都料到了,当真了得,看来我还是小看了阁下!不过这局棋还未下完,以后各凭手段一争
就是了,告辞!”沙漠中一场突如其来的天灾使他损失士兵超过三万。在伊州的麻烦则更甚于沙暴,全军染上大疫,病倒了近一半。萧
拓本怪责统兵主帅行事不够谨慎稳妥,如今看来,伊州根本就是人祸,而罪魁祸首正是这个叫他另眼相待的赵长歌。
“陛下请留步。”萧拓顿住脚步转身,就见赵长歌手捧那支当年他在擂台上输给对方的断剑,含笑而言,“两虎相争,得利者何人
?即你我二人都不肯轻易放手,与其来日率部为敌,杀得血流成河,不如今夜比武决断。长歌不才,自请与陛下公平一战。”
“你要与我比武争天下?”萧拓十分诧异。赵长歌虽聪慧过人,但武学上的成就需要时日苦练,他比萧拓少了十年修为,功力尚不
及对方深厚。
“正是!”长歌露齿一笑顿使满天星月失辉,他说,“今夜一战,若我败了,从此归隐林下,不再出世。若是侥幸胜过了陛下嘛~
~”
萧拓冷冷接口问道:“你要我逊位吗?”
“不敢!”赵长歌躬身回答说,“只求陛下给我十年太平光阴,让我整顿朝纲,平复创伤,以慰黎民。十年后,陛下若还有中原游
兴,你我不妨再战!”
好胆识!好气魄!萧拓忍不住在心底赞叹。人之一生,知己固然难求,得一旗鼓相当又值得敬重的对手也不是一桩易事。北戎历代
帝王皆有志于夺取中原,他从小受先人教导,便理所当然地认为大丈夫傲立于世,当履至尊,制六合,约束天下。此后年龄渐长,经历
颇多,渐渐地把权势倒看得淡了,一心但求纵横快意,伸展生平抱负而已。此刻明知赵长歌多智,既然敢当面下挑战书必有求胜的把握
,亦不愿退缩,反倒激起心中壮志。于是沉声应战,“好!我便用这十年做赌注与你一战!”
明月渐已西沉,看起来却更圆了。这—轮将圆之月,仿佛就挂在两人头顶,成为这一场旷古绝今、以天下做赌注大战的唯一见证。
忽然间,两声龙吟,剑气冲霄。萧拓掌中青峰空明似长天,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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