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的意味了。雅寄生端详了他足有半柱香的时间
,直把赵长歌看得浑身发毛。这才开口说道:“小王爷果然生得龙胎凤姿,天生的王者。”
嗯,好像是来说正事的。赵长歌松了口气,说正事他就不怕了。于是谦逊道:“长歌无德无能,举事行险只是为保性命而已,不敢
当长者如此赞誉。”
“尧有八眉,夔惟一足,人之吉凶,皆在身上体现。小王爷雄才大略,傲视天下,又何必过谦。”雅寄生微笑道,“吾皇得与小王
爷为友,实在是我越国天大幸事。陛下幼时蒙难,幸得贵府庇护,归国遇险,又是小王爷出头替他力挽狂澜,情谊匪浅啊!”
听到雅寄生用鼻腔发出“情谊匪浅”四个字,赵长歌的脸皮一红,知道终还是躲不过这个令他尴尬万分的问题。老先生精于相人,
目光如炬,来到济宁后,暗中观察了几日,便猜到皇帝为何死活不肯还朝。其实赵长歌与重峰情愫纠葛并非刻意,依他惯常的性子,若
有可能,宁愿一辈子与重峰做兄弟而不是情人。只因那时他重伤将死,重峰又不顾一切地剖白真心,长歌被他感动,没想要拒绝罢了。
如今重峰已归国即位,再不是武威王府里那个服侍他的小厮了,日后如何相处,反倒叫人没个主意了。偏偏此时苦主又找上门来论理,
要寻回被他拐跑了的人口,他实在是找不出任何托词来抵挡,一时哑口无言了。
雅寄生来之前是打定主意要与赵长歌摊牌的。这位赵小王爷生得艳若春花,体态风流,他两人又朝夕相处了十多年,皇帝会对他倾
心丝毫不奇怪。只是若由得两人长此以往,皇帝恋栈他国,又不肯亲近妇人,还不断了西越国统。于是一抖长髯,打算说出几句不中听
的话来。就在这时,重峰从门外闯了进来,不容分说,拉起长歌的手掉头就跑。雅寄生虽然也会一些粗浅武功,却哪里拦得住他们,两
人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踪影,直把老太傅气得用西越土话跳脚乱骂,浑忘记了斯文体统。
重峰与长歌跑出了正厅,来到庭院中一处幽静的所在。方才逃跑的举动实在太过孩子气,两人都颇感惭愧,又有些恣意妄为后的快
活,外加一点甜蜜。赵长歌瞧了重峰一眼,发现他脸红得如榴花一般灿烂可爱,不觉微微情动。重峰不敢与他对视,低着头说:“我二
哥为人温和,做事也谨慎,待你这里大事一了,我便把王位传给他,省得他们老是要逼我回去,又逼我立后纳妃。”这番话说得明白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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