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赵月一道在训练降卒,中午时分突然心头狂跳,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怕赵月担忧,就咬紧牙关,故作无事的支撑到
最后。晚饭后,一个人独自留在屋内看书,耳朵又开始嗡嗡乱响。重峰以为是这几日劳累过头,真气出了岔子,连忙坐到床榻上盘膝运
气。他不动内力还罢,一动便立时觉得仿佛有人在他胸腔里放了一面牛皮大鼓,一声声,敲得那样响而浊重,隐约透出不祥,口鼻处却
似多了一块棉花,堵塞住呼吸,拼尽全身力气也吸不进一口空气来。
恰好赵月来找他说话,见他蜷缩在床上颤抖不止,赶紧上前搭脉诊断。发觉体内真气混乱,似有走火入魔之相,吓得飞奔来向赵长
歌求救。长歌顿时失色,拉起赵月,施展轻功如箭般飞驰而去,却没有发现元玮在他两人身后露出深刻入骨的恨意。
重峰感到血液发了疯一般在血管里左突右撞,忽而又一层层地上涌,涌上头顶,像快要冲开天灵盖喷射出去似的。全身上下又如同
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四肢百骸酸痛难忍,眼前五彩光芒闪烁交叠,晃得他头晕,呼吸也越来越艰难,整个人煎熬得都要炸开了。他突
然觉得很害怕,拼命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就在这时,一双手接住了他,滚烫而温柔。重峰拼命睁大眼睛,清晰地看见赵长歌失去了惯
常的镇定从容,一张脸被慌乱吃惊所占满。
长歌将重峰抱在怀中,一缕纯阳内力从左手送入,牵动他内息,沿足太阳经而下,经承扶、殷门诸穴而至委中,与他自身真气激荡
,再向上而行,先护住心脉。这一番探查叫长歌吃惊不小,重峰体内真气紊乱并非中毒也不是受伤,竟活像是阳寿已尽,肉身兵解的前
兆。他心中惊惧失魂,却不能显露出半分来,只说:“小峰这些日子累坏了,真气逆行经脉,我方才先替你顺一顺,待过几日你养足了
精神,再行导气归元。这几天里万万不可用力,知道了吗?”
说完将他放在卧榻上,动手脱他衣裳。重峰抓住了他的手,难堪地叫道:“长歌!”
赵长歌嘻嘻一笑,“你如今正虚着,不比往日,出汗不换衣服怕是要生病的。”说话时手脚不停,三两下已把他剥了个精光,修长
健硕的少年身子,便一点点呈现在眼前。越重峰满面通红,不自觉地又露出稚嫩羞态。长歌替他换过衣裳,又拉了丝被盖好,这才招呼
赵月一同离开。
出了门,赵月连忙问他究竟。长歌不答,仰首望天,半饷后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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